“哎呦,我的乖重孙,快来让我抱抱……”慈宁宫里的太皇太后看着一身喜气大红打扮的小家伙被赫舍里抱在怀里朝着自己请安,赶忙让赫舍里起身,乐呵着看着笑了眉眼弯弯的小家伙,欲将他抱过去,许是刚刚大病初愈,小家伙明显有些粘人,别过脑袋似是有些小抗拒,还是赫舍里轻拍了拍笑着道句,“老祖宗那里可是有好多好吃的,保成当真不去。”

    太皇太后亦是恍然大悟的拿起了一块奶馍馍,朝着他伸去,“朝我这记性,保成来,这可是苏麻早上起了个大早做的,可是香糯了。”瞬间就是让小家伙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转头就是被太皇太后抱在了怀里,笑得犹如弥勒佛一般,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块奶馍馍,时不时的往自己的嘴里送,一副满足的样子,让太皇太后颇有些感慨,“长生天保佑,总算是没事了……”

    “可不是吗,依奴婢看,咱二阿哥也是个有福气的,您忘了当初二阿哥出生的时候可是和咱顺治爷一样都是红光满天,还有那犹如冲天冠的胎发,可不是老天保佑吗。”苏麻喇姑适时的为赫舍里添了茶,却是让太皇太后恍如隔世,梦回当年想起了那些年的那些旧人旧事,不免深叹了口气,却是惹起了赫舍里的好奇之心,在这清宫之中从她嫁进来的那天起,这顺治便是一个深宫禁忌,就连自己的玛父当初也是再三叮嘱自己切莫在太皇太后面前提及先皇,怕是这偌大的清宫,除了眼前的苏麻喇姑,当真是没人敢提及了。

    眼下可不就是让她抓住了机会,亦是疑惑亦是探究的轻问了句,“小时候我便常听说皇考出生的时候是天降祥瑞,原是真的啊?”

    “那可不是,当年啊那道红光可是照亮了整个……”苏麻喇姑正欲再讲下去,却是被太皇太后给打断了,“我看,你是越老越啰嗦了哦。”太皇太后虽是阻止之意却并无半点指责之意,却是让苏麻喇姑笑着连连道是退到了她的身后,“是,是,是,我这老婆子可不是话多吗。”

    “嬷嬷一点都不老,可是年轻呢……”赫舍里赶忙道,“是臣妾逾矩了……”

    看着一下子就是忽然沉默了下来而显得寂静,正坐在太皇太后怀里和奶馍馍斗智斗勇的小家伙一下子就是抬起了自己小脑袋瓜,将那块自己舔的坑坑洼洼的奶馍馍扒拉着往太皇太后嘴里送,“昂,昂,古,玛嫲,吃,吃……”尽管说的是磕磕绊绊,可当他准确的喊她的时候,又是一片孝心哄自己的时候,太皇太后那颗苍老了多少年的心似是一下就是被软化了,直蹭着小家伙的脑袋,“我的小乖乖哦,当真是个好孩子哦。”

    倒是惹的苏麻喇姑一下子就是笑了起来,“奴婢就说咱二阿哥就是个孝顺的,可不是像极了……”

    太皇太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许久才道了句,“我看啊,咱二阿哥还是像他的皇阿玛,将来啊定是个能对社稷有用的人哦。”太皇太后的一言终究还是证明了在她的心中依旧是江山为重,哪怕她又何尝不知自己的儿子当初出生的时候也是如此的福气,才会有了福临这个名字。

    一声“太后驾到”终究是让她退了出来,看着内殿其乐融融的祖孙三代,这一刻她也是不忍打破他们的,却是被苏麻喇姑给唤住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嬷嬷……”赫舍里回头亦是很诧异的看着急急唤住她的苏麻喇姑,“嬷嬷,可是有事?”却见她摇了摇头,提着食盒递给了她,“皇后这是要去皇上那里吧,皇上啊和咱二阿哥一样最喜这口了,奴婢有劳皇后了。”说着便是转头就走了,临了还不忘附在她耳边轻道了句,“皇后放心,稍后奴婢亲自送二阿哥回去。”她知道赫舍里的心意,此举又何尝不是投桃报李,毕竟在这几十年漫长的岁月里,从皇太后到如今的康熙,她见证了太皇太后从一个青葱的少女到如今的耄耋的老人,变迁的三朝,唯一相依为命的就是只有她们主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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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了,顺治是她多少年不能言也不能言的而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一道伤痕,如今的皇后和二阿哥却是能让太皇太后放下了戒备,于她而言就是已经安心不少了。

    赫舍里惦着沉甸甸的食盒,却是满头思绪,她到是不知康熙原是喜好这一口,如今的康熙是属于赫舍里喜欢吃什么,他便是喜欢吃什么的主,一日两食如无意外皆是同她一起,无论乾清宫还是坤宁宫安排的皆是她所喜的,小家伙正是长牙的阶段,她亦是怕他多吃甜食,故而坤宁宫到是许久不曾见过这些东西,原是如此,当下便是歇了回坤宁宫的心而是打道去了乾清宫,因为是她,康熙特地下了旨意,但凡皇后,皆不得拦,是以她入乾清宫便犹如入自己家门一般,无人会拦她,更无意有人会拦她,毕竟在梁九功的教育下,乾清宫的第一准则并非皇上,而是皇后,要知道皇上不高兴了,许是打你一顿板子训你一顿也就完事了,可若是伺候皇后不周到了,但凡皇后轻皱了皱眉,那最好的下场也就只是辛者库了。

    康熙也是没有想到本是一个信任之举,却会让赫舍里见到了如此剑拔弩张的一面,康熙散发着低气压黑着脸,纳兰容若跪着而不卑不亢,谁也不肯让谁的架势,到让她觉得有些许的尴尬,提着食盒是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还是康熙发现了异动,朝着那层隔纱便是怒吼,“谁?”

    当看到自己发怒的对象是自己的皇后时,脸上的表情是变了又变,而跪着的纳兰容若下意识便是想起身,却是在看见康熙抢先一步犹如一阵风从自己面前刮过,一下子就是换了一副和煦温柔的表情,上前握住了赫舍里的手,满是笑意的拉着她往上首走去,轻声的询问道:“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朕一声。”

    “皇上,是在指责臣妾擅闯吗?”赫舍里装似正色的打趣道,惹得康熙赶忙摇头,“不,不是的,朕不是这个意思,乾清宫就是芳儿的家,哪有回家还要敲门的,那不是见外了吗?”直到他拉着她在自己的龙椅上坐下,见她如此不安,反倒是安慰道,“朕的就是芳儿的,无妨。”

    这般帝后琴瑟和鸣的样子,显得跪落在那里的纳兰容若越发的孤寂,赫舍里的余光里何尝没有飘到他,只是君臣有别,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了桌上轻声道,“皇上,处理政事如此辛苦,定是饿了,还是先歇息会吧。”她的坦荡大度眼中并无半点的畏惧望向康熙的眼中尽是清明,这才看向了纳兰容若,“纳兰大人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康熙在他的面前是越发想要彰显自己在皇后心中的存在感,不时的温声细语,更像是在彰显着某种东西,也不知为何,他从皇后进来的那一刻就是下意识想挡住纳兰容若,并不愿意让她看见他,却在见拦不住的时候,各种在纳兰容若的面前秀着恩爱,直到确保自己的皇后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时候,方才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的看向了纳兰容若,“他这是在替自己的堂妹求情呢。”康熙的语气之中尽是不屑之意,更似是有意在她的面前提及此事,似是想要她知道纳兰容若站的始终是他的堂妹和自己的堂侄,而并非是他们的二阿哥。

    不知为何,赫舍里只是隐隐觉得今日的康熙格外的古怪,往日里他虽喜欢表达自己的情感,却总是在私底下,面上他们依旧是所有人眼里中规中矩的帝后,今日里却是各种将平日里私下的举动都是摆到了明面上,不是拉着她的手关心自己今天干了什么,就是各种嘘寒问暖,却也只是轻点了点头,并未有过多的举动,也并未过多询问,后宫不得干政的铁律她一直是铭记于心,更何况她好似隐隐的觉得自己若是今日多说一句,似乎纳兰容若的处境便会更为难。

    她忽而想到了什么,却又最终否定了,她并觉得康熙会知道她的年少之事,更何况她与他并未有过什么,只是年少知交而已,可他若是不知,今日又为何如此反常,却终究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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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笑,“皇上,臣妾上次能回宫,还多亏纳兰大人恰好入宫当值,借了纳兰大人的光呢……”她的忽而一笑,本是想让坦坦荡荡,避免日后落人口实,更避免康熙日后的猜疑,康熙一直就很疑惑当日里他种种设卡赫舍里是怎么回来的,只是秉持着他对赫舍里的信任,并未多问,到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所幸的是赫舍里今日坦荡的点名,可就算如此,他的脸色依旧是显得不是很好看,“皇上,皇上……”见康熙半天没有反响,赫舍里不由的轻拉了拉他的袖子,“皇上,这可是苏嬷嬷起了个大早做的馍馍……”她的那些眼眸依旧是清澈的可见底,康熙终究还是让以“皇后仁慈”就当替皇后还人情为由而让纳兰容若走人了,转头便是将赫舍里拥的紧紧的,“芳儿,你喂朕……”见四下无人,便是犹如孩子气一般堵着自己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