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恭敬的递上一张契约,心甘情愿,肯肯切切的出言:“小兄弟,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就交与你了,拥有了它,你就拥有了指挥参与商业管理与餐饮设计的权利,可要好好的对待它啊。昨日没亲自送您出去真是失礼了。”
好耶!林俟在心中欢呼!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比她想象中还要多!她的软磨硬泡还是很有用的!她可以做富婆了!
三分耐心,三分胡编乱造,四分实力,轻轻松松。
但她摸摸鼻子,装出一副钱财只是身外之物的样子,把契约紧紧攥住,道:“情有可原,情有可原。话说城主大人,有没有考虑修修路?”
“这酒楼哪怕是商办的,客人也很是稀少啊。不就是因为这个路嘛。我和莺莺一路走来,可累得够呛,没有驿站,没有马匹,甚至连路人都没多少,你这里是打算与世隔绝,与别的城市老死不相往来吗?”林俟使劲把契约从城主手里扯出,从行囊里掏出地图,用一支笔在上面勾勾画画,“最好啊,在五邑城东面的六城这与六城联手修建一条商路,那里人烟繁密,妖兽和热爱旅游的居民众多,不仅能募集无业游民进行修路使增加就业率,还打通了道路,接下来做好宣传工作,大力发展旅游业,这样一来,酒馆的生意也不会愁了吧。”
“那本金问题呢?”一个厚重的声音传来,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男子从帘后缓缓步出,他向老头鞠了一躬:“爹,群众的情绪已经安抚好了。”
“本金问题不用愁,现在暂时的空虚,只是为了未来的富裕。”林俟摇摇扇子,对那位明显是老头子先前口中所说的大儿子打着哈哈,“赚了钱,再把钱投进商行存一部分,一年又一年,利滚利滚利。”
“需要再考虑一下。不过确实是个好办法。”贺锂阳微笑,对她做了个自我介绍。
“其实路,我们是早就准备修建了,不过是一次突如其来的旱灾让我们终止了这个项目,你看,那水缸里的荷叶,早就枯败了。”
贺锂阳又说:“百姓报告说是看到山海妖在捣乱,我们只好上报给钟议院这件事,钟议院就派了季兄这个审判人下来抓妖怪了。然后小弟就——”
“——就吵着要做审判人,你们也耐不住他让他去了,认为他撑不住这么艰辛的工作,没想到他坚持下来了,还准备从事这个职业,他不是和季寻去抓妖怪了吗?怎么还没回来?”不想听别人絮絮叨叨说一大堆话,林俟直接把他后面要说的话说出来了,“前面的东西我猜的但是十有八九没错。”
贺锂阳顿了顿,抚动了一下衣角:“他们已经回来一个时辰了,但是动静有点大,惊扰到了百姓。没有您的事情,您继续和父亲商议致富之路吧。我还有事,先进去了。”老头瞅到他的动作,揪住他的衣角,比了个眼神,他就慌忙将衣袖遮住,匆匆忙忙的赶出去。
他们怎么可能没事。
一大块血迹渗在贺锂阳的衣角,很是夺人眼目。
审判人可一点事都不能出啊,林俟需要他们的保护。
林俟拿着契约,朝城主拜了拜就假装告辞,实则尾随着贺锂阳,看着他飞奔进西园的小房间。
林俟躲在草丛里,呼哨一声叫来猫形态的莺莺进去打探,那翘起的猫尾消失在门房,很快就出来了,尾尖颓丧的向下。
“喵~”
——那个个蓝色衣服的少年躺在床上,双腿受了伤,房间到处都是血迹,但是——莺莺吸了一口气,迷着眼睛——大部分都不是他的血。
“喵~”
——那个少年让他们赶紧找郎中去酒楼,说那个季寻受了很严重的伤但是偏要回到酒楼去,俟俟,我们要不要回酒楼看看他?我记得你会医术哦?
“喵喵~”
——贺朝阳的眼神很奇怪,似是看到了什么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