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柳,迎柳......”耳畔传来一串急切的呼唤声。

    季迎柳猛地从榻上坐起,刚要睁眼,脑子疼得似要咧开般难受,她扶额喘息了数下,这才抬头看来陆果:“我刚才怎么了?”

    “我看你在梦里哭,便赶紧摇醒你了。”弯着腰站在榻边的陆果见她醒了,重重松了口气,随即坐在榻边小凳子上按脸上的伤口,忍痛呲着牙疑惑道:“你做什么梦了,梦里怎么吓成哪样?”

    季迎柳倏然想起方才那个香~艳的春梦,喉头一哽,杏面猛地一红,也顾不得头疼,小心翼翼的问:“我刚才可说了什么?”

    “啊.......”陆果莫名其妙的道:“你刚才只喊疼,我还以为你在梦中被恶狗追着咬呢?说罢,如好奇宝宝般追问道:“你到底梦到了什么,赶紧给我说说!”

    “......”

    季迎柳险些一头从榻上栽下来。

    天哪,她竟然还叫出声了,太羞耻了。

    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会忽然做这样的春梦?

    肯定是昨日被沈砀那句“他的人”给吓得!

    季迎柳恨沈砀恨的牙痒痒,羞燥的简直要抬不起头。

    “吞吞吐吐做什么,快说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梦?“陆果显然并不打算放放过自己。

    季迎柳慌忙从榻上起身,坐在妆镜前梳妆打扮,边燥着脸支支吾吾的道:“没......没什么,就是你说的那样被恶狗咬了。”

    她说罢霍然从妆镜前起身,忙从衣柜里专门挑了件灰不溜秋的衣裳套上,逃也似的出了房间:“我去上职了。”

    留下一脸懵住的陆果,满脸疑惑小声道:“真被恶狗咬了,干嘛叫侯爷的名讳?”

    难道是,难道她听了自己的劝,不喜欢沈老爷反而恋上了侯爷?

    .........

    季迎柳逃出房间后,压根不想再去沈砀那伺候。

    可父皇的江山何其重要,她怎能为了一己私欲而将自家江山让给那个乱臣贼子,遂做了一些列心理建设后,又瞧了眼自己身上,今日~她刻意选了件白底绣苍竹的衣裙,素朴的简直不能再素朴,和以往明艳动人的形象大相径庭,前几日沈砀刻意维护她,许是她穿的太惹眼了,才引起他的注意,今日~她换了装扮,这样就不会了吧?

    思及此,她还不放心的刻意去男下人多的地方走了一圈,见无人抬头看她,这才放心的朝沈砀院中走去。

    “二哥,这回若连你也不肯帮辅亦,就没人能帮他了,你想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妹子今后嫁不出去?”还没走近,便听紧闭的房门内传出沈慕乐促急的抱怨声。

    季迎柳听到这个名讳,一愣。

    辅亦表哥?他不是在柳县做官吗?沈慕乐一个京中贵女怎可能认识辅亦?忙瞥了眼四下,见四周无人,悄悄的挪到房门口,正要将耳朵贴上去,屋中的沈砀忽然沉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