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危自然不知道,捧荷她们是怎么想的。

    江央公主重新折返回来,向他告知道:“本宫已经让捧荷她们去安排一切了,你且安心在这里养伤即可。”

    陆危低声道:“那就劳烦公主了,卑臣就在月照宫,打?扰一些时日了。”

    就在这时,一个宫人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口中还边走边说:“陆掌事,这是太医临走之前,交代奴婢熬的药,一定要?我们看着您喝完。”

    “公、公主?”宫人看见?江央公主也在这里,错愕了一瞬,打?了个激灵。

    陆公公的待遇,也太不一样了。

    陆危略微苍白着脸,气息紊乱,犹疑了一下说:“这房间里都是药味,公主还是请回吧。”

    “本宫看着你喝完药再走。”江央公主所说的看着,就是纯粹的站在一边,眼看着陆危囫囵地喝完药。

    她没有照顾过别人,此时自然也是坐在一旁,看着别人照顾陆危罢了。

    “是,陆危这就喝。”陆危哪里还敢磨蹭,他立马大口地将汤药喝得一滴不剩。

    一旁束手束脚的的宫人看着,心想陆掌事真是个勇士,这药闻着就够苦的了。

    但是,他可太理解陆掌事这种急迫的心情了,任谁被主子这样盯着喝药,心里都会犯怵的。

    生怕一个不得用,药碗就被掀了的。

    公主离开后,陆危才隐忍地发出一声呻唤,方才太医为他诊治的时候,就已经痛到动弹不得了,但是他怕吓到了公主,便一直忍着不出声。

    背后早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陆掌事,您没事吧?”

    “没事。”陆危皱着眉头缓缓躺下去,又用了半天的功夫,统统问了一遍,想看看公主是如何?掌管月照宫的。

    虽然知道这是公主特意吩咐了来照顾他的,但陆危打心底还是有些不适应。

    纵然他已经成为了掌事许久,也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去享受那种主子的生活。

    很?多同僚说他像是个苦行僧,只是陆危明白,那些对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罢了。

    公主似乎也没有怎么用心管束,只是让女官对下面的各处宫人,严加约束。

    到了傍晚间,外面已经是暮色四合,月照宫一片幽静,仿佛夜幕一降,所有的人都失去了声音。

    陆危颇有些吃惊,又心想,公主也不是那么需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