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秦霜皱了皱眉，隐隐约约之中，她似乎感觉到一阵不对劲。
宁常枫呵呵地干笑了两声，他抓耳挠腮，一时之间竟然也想不到自己究竟应该如何继续谈话。
秦霜沉思了片刻，心中对于宁常枫的来意已经大致清楚了。
想着，她胸有成竹地笑了笑，答了声好，问清了时间地点。
宁常枫还算是聪明，为了打消秦霜的顾虑，特意将见面的时间约在白天，地点就在两人从前常去的咖啡馆。
天气已经渐渐入了深秋，成堆的树叶刷刷地落下，地上的落叶踩上去发出莎莎的声音。
香榭街上的行人逐渐变少，马路两边的咖啡店人可罗雀。
秦霜站在依莲咖啡店外，几乎丝毫不费力便看到了宁常枫坐在咖啡店的最里面，面前摆着一杯咖啡，一杯柠檬水。
宁常枫背对着秦霜坐在长椅上，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夹着一支香烟，双腿不停地抖动。
见到秦霜走进来，宁常枫忙站起身，熄灭自己手中的香烟，脸上堆着笑容，在裤腿上擦了擦双手。
“秦霜，你来了。”
秦霜扯动了两下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直接落座在他的对面。
她将桌上的柠檬水端到自己的面前，两只手握住杯身，“有什么事，你说吧。”
宁常枫见到她这样的态度，脸色微微沉了一下，心中恼怒：“我没有想到你还能答应我前来赴约。其实，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诚心诚意地道个歉。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是我不应该不相信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咬了咬自己的嘴角，沉思了片刻，“我知道，你已经和陆总在一起了。我是真的从心底里祝福你。”
秦霜挑了挑眉，哦了一声，警惕地盯着宁常枫。
她这幅样子像极了陆寒声，惹得宁常枫心中更是百般的不悦。
他咳嗽了两声，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冲着秦霜扬了扬杯子，咧了咧嘴，露出一排微微发黄的牙齿，“秦霜，这杯咖啡下肚，前尘往事，我们就全部忘记了吧。”
秦霜眯了眯眼，端起柠檬水，搭在自己的鼻腔下，轻轻嗅了两下。
柠檬水的甜香味穿过她的鼻腔，冲进脑海之中。
隐隐约约之中，秦霜嗅到一股怪异的甜味。
那是一种不属于柠檬水的味道。
这味道，她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