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相一向都对自己的这个独生女宝贝得很,现在倪格格竟然自己出去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倪相自然是在也不会放心的让倪格格单独出门了。

    他几乎将府上的所有能调动得了的力量全都调动了起来围拢在倪格格的住宅附近。如此一来,一方面是可以保护倪格格,另一方面,也能监视着倪格格,让她不要再出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倪格格对这样的看护和监视有些感动,又有一些烦躁,但是为了让倪相安心,她还是乖乖的住进了自己的屋子,变得很少出门了。

    倪相将倪格格再回来的画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也得出了和倪格格一样的断论来:这一幅画有些与众不同,说不定有什么秘密正被藏在这幅画里。

    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画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倪相一时之间还没有办法完全破解开来。

    与此同时,江绘里虽然被围困在自己的家里,却始终都没有闲着。他虽然不能离开王爷府半步,可是他手下的那些暗卫却一个个都是好手,并且对江绘里极其的忠诚,江绘里想要办什么事情,只要指使这些暗卫便可以了。

    “王爷,这是我们最近打探来的情报。”暗卫将一叠资料放到了桌上,“这里的证据还不够全面,但是只要再给属下一段时间,属下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更多的证据的。”

    江绘里慢悠悠的将面前的那叠资料可以拿了起来,随手翻了两页之后说道:“知道了,你办事,本王一向都是很放心的。不过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还需要你抓紧时间才是。”

    暗卫退了出去,江绘里这才仔仔细细的着这些资料。他要帮自己洗刷罪名,更要找到三皇子陷害自己的证据,而这两条中的不管哪一条实行起来都异常的艰难。

    当皇子带着沈端墨几乎将京城中所有能拜访的名义全都拜访了一遍,为了搞清楚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毒,有什么办法能解毒,三皇子一连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得着觉。你当他合上眼睛的时候,就仿佛总能看到自己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了一具骷髅,死亡的威胁让三皇子彻夜难眠。

    无数的大夫在看过了三皇子和沈端墨的状况之后,都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两位公子身上中了毒,可是这毒是什么,怎么解我们都不知道。

    这一下,沈端墨和三皇子就更加的慌张了,难道说这世上能够解读的只有倪格格一人了吗?

    “该死的,这小丫头片子虽然身手不怎么样,可心眼却多的很,就连这么阴损歹毒的招数竟然都能想的出来。”三皇子一口闷掉了半葫芦的酒,这才气愤地说道,“早知道现在我们想要自己找解药都难找得很,当初就应该直接把她给杀了,现在说不定心中还能痛快一些呢。”

    “可不是嘛,倪家的人,没有一个好对付的,比算计人,这丞相还是让我自叹不如啊。”沈端墨也很是苦恼,“现在她估计已经在丞相府了,这一次再想到丞相府捉人,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三皇子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沈端墨,语气有些不和善的说道:“当初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至于到你们家来,要是我不来,又怎么会染上这毒素呢?”

    沈端墨一事语塞,三皇子的这番话说得也是很有道理的,归根溯源,也还是自己的错误。

    “罢了罢了,现在也不是翻旧账的时候,当务之急,可是要找到解毒的方法。”三皇子眼见着现场的氛围越来越尴尬了,不由得咳嗽了两声,想要将话题转移开去。

    “三皇子,以我的看法,我们现在就要尽可能的把倪小姐给骗回来。”沈端墨突然之间小声的说道,“虽然现在想要办成这件事情不太容易,甚至还需要冒一些风险,这已经是最好的帮我们解读的方法。”

    沈端墨说的不错,要是这毒素真的如同倪格格所说一般,那么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解得开了。

    “你个蠢材!你以为事到如今她还会相信你我吗?”三皇子没好气的反驳道,“你就是太小看丞相之女了!”

    沈端墨因为自己的提议被否决了而有一些讪讪的,刚还想开口为自己的主张辩解两句,三皇子连忙又再一次的开口说话了:

    “这一切还不是都怪你吗?本王就交给你那么一点点小事,让你看管一个女人你竟然都做不到?”三皇子气急败坏之下,已经将矛头转向了沈端墨了,“也难怪,自从和你合作之后,本王一直都很少成功过,你背地里还不知道坏了我多少好事呢!”

    “三皇子,你这话可就有些冤枉人了。”沈端墨也有些不悦了,即便对方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他也要为自己争辩两句了:“倪小姐有多么的古灵精怪,我想不用我说,大家都是知道的。她一心想要逃走,总归是能找到机会和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