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突然就反应过来,自己的人生或许不完是自己的人生。
这就是过去的她和现在的她的不同,过去在现代的时候,完就是只需要为自己一个人负责也就好了,但是现在的话——她身边已经有了越来越多的人。
而这些人一开始即便是她不想负责的,觉得大家都是单独的个体,可这些人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她们希望患难与共,希望同生共死,甚至是希望可以为她去死。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担任这样大的责任,原本她只是想着逃避,不想要背负任何责任。
但是现在看来,的确是避无可避。
她站起来,看着面前的三个人,“首先我要说,我刚才不是在试探,我是认认真真明明白白的和你们说,我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既然你们都无处可去,也都不愿意去,那么,你们就继续留在我的身边。”
阿韦和阿枝她们立刻就是惊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是跪下去磕头,“谢殿下,谢殿下。”
迟迟便说,“也不用谢的这么早,如今北阴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我只能说我不会主动的放弃你们,但是如果我真的是要去北阴了,到时候那边不许我带任何一个人的话,我也没办法。”
这话一出,这几个人就都愣住了,她们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的。
不过这事儿并不是现在的重点,重点是迟迟到底要怎样才可以顺利的见到刘楚琛。
曹汀愈进了纪佳的院子,他脑子里已经是有了想法了。
纪佳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说,“有一会儿没见着你了,是忙什么去了?”
曹汀愈便说,“儿子刚才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锦阳公主,公主和儿子说了两句话。”
纪佳的手一顿,然后挑眉看了他一眼,“如今她可是风暴最中心,好端端的你见她做什么?若是叫别人看见了,未免还是要落人口舌。”
纪佳把手上的笔一放,“政务军务的事儿,虽然我们是有在从旁协助,但是若是传出去叫人知道了,东厂连军务都涉及的话,又少不得是要引起腥风血雨,你现在是东厂的掌刑,做事都要小心,怎么这样的事儿倒是还要我来教你了?”
曹汀愈早就料到了纪佳会这样说,这会儿也是丝毫不解释,只是低着头说,“是,儿子知错了,义父消气。”
他认错素来诚恳,这会儿更是低着头一脸蔫蔫的样子,纪佳也就有点生不起气来了。
他叹了口气,又问,“好端端的,锦阳找你做什么?我知道她今日是去了御书房了,总归是都清楚了这当中的事儿了,怎么是想来找你求情的吗?”
若是这样,也是正常。
在后宫的女人里面,即便是有聪明的,又有几个是真的有脑子的。
这锦阳或许之前还算聪明,但是真的是到了这种节骨眼上,果然也就是犯了浑。
找到东厂的人来求情,想着东厂的人可以在这种事上也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