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少心,我上次给你推荐的话本你看了吗?”一个穿着紫色衣袍的男子单手撑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身边的白衣青年,白玉的发冠在夕阳的照射下有着异样的流光。

    “不过是狂妄之徒的一派胡言。”白衣青年微垂着眼静坐在蒲团上。

    “那可是现在很流行的话本呢。”紫衣青年笑着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挑开帘子看向岸边“里面的防火图和片段描写的如此细致,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他们正坐金兰河中的一艘画舫上,柔和的水声伴随着稍远处的人群叫卖声传入耳中,隔着绿檀小轩窗能够看到此时正热闹的晚市,食物的阵阵香味随着微风飘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贪图身体享乐了?”白衣青年依旧微合着眼,对画舫外的凡间美景无动于衷“只不过是人间的无聊之人仗着入了点修真的门路就敢指点江山,不成体统。”

    “作者只有十六岁哦,我给你的那本书是作者的处女作,据说当时只有九岁哦。”紫衣青年单手撑着脸看着窗外的景色笑着说道。

    “……九岁?那就是师尊的失责,让孩子如此不务正业。”白衣青年的眉毛挑了挑,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缓缓睁开。

    “那个孩子所描述的故事也很有意思不是吗?”紫衣青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那个孩子热衷于修真,但却摸不到门道也是事实,但他靠着自己的想象,勾勒出来仙,人与魔……仙因道的执著,人因爱而生惧,魔情至深的欲,深陷于漩涡之中而无法自拔,能够描绘的如此,想来必是一个天才。”

    “呵,若真有此人,按照你所说的尚且只有十六岁,那还能让他迷途知返,不知那是何人?”白衣青年浅灰色的双瞳看向了紫衣青年。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里说是太上老君的清静经,虽然只有只字片语,但也很有意思。”紫衣青年收回了注视着窗外粼粼的水光的视线“不知道是何等的天资和豁达能写出这种文字,那我晚上就请先生来了。”

    “随你喜欢。”宁少心微垂着眼说道。

    微风拂过杨柳带动了少许的燥热。

    辞秋怀里揣着一小包银子,贴着深灰色的墙砖,努力的平复着心绪。柔和地月光从头上照射下来,洒在石砖上成了一层薄纱。

    是深夜,辞秋穿着一身粉色的粗布袄裙,长发扎成了双鬓簪躲在一堵墙后,悄悄地探出头去看着自己身后有没有别人,顺便调整自己的呼吸。

    初春,金兰城的夜晚还带着少许的微凉,墙砖更是冰冷。

    他今天是来交稿的,因为写的是不入流的皇叔,每次来交稿他都是想着办法改变自己的模样,一直没有翻车,直到今天。

    他一个写皇叔的,不知道怎么的得罪人了,居然有两个修真门派的人来怼他。

    自己这是干啥了?

    写个应该……应该没事……的吧?

    背后的街道静悄悄的,似乎是对方已经放弃了。

    辞秋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间辞秋感觉到身后有人,在对方出招之前,辞秋猛地放低下盘对方抓了一个空,辞秋一个转身,在墙的阴影下,辞秋看到了一个高个子白衣的男人。

    “小姑……”对方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辞秋因为身高之间的差距,一记漂亮的断子绝孙脚不对,断子绝孙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