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夜的这场雪,断断续续的持续到二十六才算停下来。早晨醒来时,清浅发现何湿衣竟然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趴在她的床边睡着。
那个人,不会是在这儿睡了一夜吧!
“你醒了。”许是清浅的动作将何湿衣弄醒了,何湿衣抬起头看向清浅。
“嗯。”这样趴伏着睡,自然是极不舒服的,清浅看何湿衣的气色并不很好,眉头也是蹙在一起的。
“觉的好点了吗?”自从受伤后,这类的话,俨然成了何湿衣与清浅对话的开场白。
“嗯,头有些痛。”许是父亲的消息太过振奋人心,清浅心情很好,想要消除何湿衣的烦郁,忍不住想要小小捉弄何湿衣一下。
“怎么了?我去叫医生。”何湿衣顿时变了脸色,起身要出门去叫医生。
“啊!”清浅抬手去拉何湿衣,竟是差点被何湿衣带下床去。
“我好多了,跟你开玩笑呢!”清浅弯下嘴角,向一脸焦急的何湿衣轻笑。
“怎么能随便开玩笑呢?真是。”何湿衣赶快回过身,将清浅抱回到床上,摸了摸清浅的额头,脸上焦急的神色还未褪尽。
对面的女子,笑意纤柔,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里格外好看。
何湿衣没有想到,一觉之后清浅竟然有那样大的转变。而这样转变的原因,他是知道的。不敢想象,清浅知道真相后会是怎样的后果。
“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清浅还是不甚习惯与何湿衣太过亲昵的举动,脸上微微泛红。
“清浅,我说过,会向你解释一些事情……”看着这样的清浅,何湿衣知道,有些事情是隐瞒不了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说吧!我听着呢!”清浅靠坐在床上,低着头,手指在被子上画着圈圈,被子的绸面很光滑。
“其实,我……我是骆司令的私生子。”何湿衣然本注视着清浅的神情颓然暗淡。
“哦!”清浅所有的疑问,在何湿衣的这一句话里都得到了解释。
“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何湿衣看不到清浅的表情,听着清浅略有所悟的语气,何湿衣忍不住补充一句。
“你……?”何湿衣似乎想询问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什么样的父母,又不是你能选择的。而且有了骆司令那样的父亲,你以后的仕途就顺利多了。”清浅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何湿衣看着只觉得像是无声的讽刺。
“这一次真是幸亏了你的身份,不然我可是小命难保咯!……”清浅还在说。
“……”
“你不要再说了。”何湿衣打断了清浅的喋喋不休,声音徒然增大。左手烦躁的抚上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