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池刚结束一场酒局,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就打算撤了,上车才想起来朋友方才的问题,说是好长时间没见着镜哥了。

    他在脑海里思索了一番,发现自己也很长时间没看到汲镜山了,干脆拿出手机给人打了个视频电话,喝醉的人是顾不了那么多的,他丝毫不在乎现在是凌晨几点。

    视频通话刚响两声就被挂了,这说明汲镜山还没休息,边池接连又拨了好几个过去,汲镜山接起来就给他劈头盖脸一顿骂,“大半夜的你他妈疯了?”

    “想你了镜哥!怎么不接我电话啊。”边池一向好脾气,被骂了也不生气,他突然大着舌头问,“诶哥,你被谁打啦!你脸上咋的了。”

    屏幕前的男人西装革履,看上去比开会还要正式,那张禁欲脸上印着一个鲜艳的巴掌印,汲镜山闻言脸色不是一般的臭,“滚。”

    那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啧,脾气真差。”

    边池没忍住抱怨一句,转眼就将电话打给了齐云震,那头响了两声也被挂了。

    “操,这俩商量好的吧。”

    他不死心的又打了两个视频,那头都没接通,就在边池打算打第三个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鲜艳的红色感叹号。

    齐云震把他拉黑了。

    边池不可置信的坐了起来,酒都醒了大半,“操!神经病吧。”

    温絮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好在航班是明天下午的,不然他真不知道能不能起得来。

    汲镜山还坐在沙发上没动弹,脸色比方才还要臭些,酒店的昏黄灯光将人脸上的掌印照的更加清楚,见人出来连忙换了幅神情。

    “小絮...”

    温絮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坐在了沙发最左边,跟汲镜山保持了一个最远的距离。

    “有什么要说的说吧。”

    温絮懒懒的靠在沙发背上,脸上的神情有些慵懒,没擦干的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滑,身上还带着点葡萄香,淡淡的,很舒服。

    露出的那截手腕白到发光,男人两根手指就能圈住,单看这纤细手腕有些雌雄莫辨的漂亮,汲镜山有些移不开眼,没由来的吞咽了一下。

    “我前两天看到一块表,很适合你,你应该会...”

    “我不喜欢。”温絮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指,打断了他的话。

    他原本是想跟汲镜山好聚好散的,但对方这阴魂不散大半夜闯进酒店反客为主的姿态实在让他有些厌倦。

    男人一向都是这样的,仗着权势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