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几乎每年发乱,她都苦熬得不轻,远不似宁非烟那把从容镇静,视魅魔一族的天性为狗屎,为猪屁。
也就是当着这位肉嫩身香的小姐夫面矫情矫情。
他在的时候,手指头破一道口子都能嘤嘤个好一半天。
他不在的时候,她的阿姐那展示出来的,可谓是钢铁般的意志,神仙难及。
瞧眼下这状况,便知晓,定是宁非烟带她来寻这位小姐夫排忧解难了。
红妆也知晓接下来时间紧迫地很,不敢再多做扭捏姿态,提着衣摆乖乖巧巧地站在床榻前。
对于眉心前那根直挺挺扎着的银针,她更是不敢妄动拔下来。
唇中残余的熟悉的气息,便就叫她知晓,自己发乱期必然是痴态连连,难以自持地暴露出了百般丑态。
待红妆老实站稳下来后,宁非烟这才慢悠悠地自榻上舒展她那柔软慵懒的身段,准备起身的同时,嗓音自带勾人缠绵的意味,说不出的娇柔动听。
“好啦~小冤家想换一间屋子来与妾身好生谈情说爱一番,红妆,这人是被你吸软了腿去的,且由你好生将扶着,咱们换个好地儿去。”
对于宁非烟的吩咐,不管荒不荒唐,她素来都是唯命是从。
第一时间就去扶百里安,真的将他当做一个软弱可期的小书生对待。
小眼神却是尽可能地避免他身上衣衫被撕破露出来的部分。
对于此等轻视打趣,百里安面上一阵羞恼,甩着手臂避开红妆的搀扶。
“别听她瞎说,我才没有那么孱弱,我自己可以。”
红妆素来只听宁非烟的话,旁人的话即便是百里安,她也只当过耳风。
甚至可以说,百里安拒绝的行为,简直就是在阻碍她完成宁非烟交付给她的嘱托任务。
那张与宁非烟生得一样明媚动人的小脸上瞬间爬上了一层戾气,打算直接上手动蛮。
一脸笑吟吟看戏模样的宁非烟正在翻身下床,面色却忽然一变,眉头大皱,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
红妆那磨拳霍霍的双手还未来得及禁锢百里安,后领口就被宁非烟再度拎了起来。
红妆一脸怔愣,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宁非烟那缥缈虚幻的身法所带动着,眼前视线景物飞转,便来到了床底下。
百里安表情错愕地看着那床帘以着熟悉的姿态缓缓飘动着,以及嗖然钻入其中的两道身影,完全没有时间阻止。
更无法理解,为何前一刻还在浅笑吟吟调戏着人的宁非烟下一刻就要钻床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