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饭也没吃,就在床上沉沉睡去。
“你不会做人!”
“你不会做人!”
“你不会做人!”
于谦猛地醒来,他只觉得身上湿透,黏糊糊的难受极了,就坐起来脱掉内衣擦汗,然后喝了冷茶,妻子却进来了。
“夫君您这是干什么?小心着凉!”
换了内衣,于谦重新躺下,并拒绝了妻子找郎中的建议,只说自己今天是累了,然后继续睡觉。
只是那双眼睛却再也没有闭上,呆呆的看着屋顶。
……
第二天早上,方醒才起床,木花就来说陈家有人来了。
“陈潇不是回去了吗?怎么……难道他又打人了?”
方醒去了前院,见到了陈家的管家陈二德,就皱眉道:“怎么是你来了?可是陈潇惹祸了?叔父可知道?”
陈二德摇头,说道:“是那个于谦。”
“于谦?”
方醒去了金陵之后就没收到于谦的消息,想着他应当是快要升官了吧。
“是,于谦昨日和同僚闹了一场,今日请了病休。”
“谁赢了?为何闹?”
这个问话让陈二德也没辙了,苦笑道:“那于谦输了。”
“原因!”
方醒皱眉道,于谦是他准备下大力气栽培的种子,从儒家内部挖墙脚的战果,居然会输了?
陈二德说道:“老爷说是为了升职的事,一个油滑的上去了,于谦不服气,觉着应该是自己,就闹了闹,现在顺天府都传遍了,都说他是沽名钓誉。”
“特么的!”
方醒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于谦这些日子里的勤勉他都知道,不说别的,顺天府内的小吏无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