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生不如死，一片一片割下他的肉喂狗？小小年纪，心思怪歹毒的……”
轻嗤一声，沐橙用画骨幻化而成的鞭柄挑起吴荃的下颚，讥讽道。
这场景，着实有些违和。
年轻貌美的她，对着一个吓尿的中年老男人叱骂小小年纪。
强忍笑意，简白偏头，看向不远处的面具男，眉头再次拧起。
面具男根本就没有关注沐橙这边的动向。
因为距离她最近，他是最直观受到威压影响的人。
先是吐血，最后鼻子眼睛耳朵都开始流血。
可他却连擦都没有擦一下，在威压过后，第一时间就是看向被他扔下悬崖的景宰衍。
在看到他没事后，悬着的心落下，却因为他脸上还未干涸的眼泪心脏再次狠狠一抽。
强忍着身体的痛，他缓慢爬到景宰衍身边，颤抖着伸出手，缓缓抚上他的小脸，为他抹去眼角的泪。
“爹地……”
睡梦中的景宰衍轻唤一声，泪水再次流下。
这滴泪，落在面具男的掌心，好似一把尖锐的利刃，刺入他的心间，只让他痛到呼吸微滞。
“老婆，我们能将他塞回去换个女儿出来么？
“臭小子，又尿我身上，真是上辈子欠了你！”
“我们家仔仔要快快长大，将来才能和爹地一起保护妈咪！”
……
破碎的记忆袭来，闷哼一声，面具男蓦然抱住自己的头。
简白看着这一幕，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在做什么？！
“你究竟是谁……我、我又是谁！？”
大口喘息着，面具男双眸猩红，在质问昏迷的景宰衍的同时，也在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