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冰水把赤身裸体的钦远浇醒了。
他剧烈地呛咳着，一睁眼便昏得天旋地转，隔了两三秒才知觉到后脑和后背有大片的钝痛，可是钦远在意的并不是疼痛，而是……
他居然还活着。
眼睛有些充血，不知是被谁打的，不过钦远同样不在意这个，他艰难地打量看起来迷蒙血色的周边，这里宽敞明亮，家具摆放简洁明了，不难看出其主人的性格也是一样的冷淡而不近人情。
钦远竟然笑出声来。
在他意识到这里有可能是虞墨的地盘时，他就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死了。
笑着笑着，他受伤的脖子便撑不住力了，钦远忍着颈后的剧痛放松身体，一转眼，就看到一双整洁的军靴立在不远处。
视线再往上挑。
穿着军装的Beta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其手中还拎着一个散发寒气的空桶——冷漠、疏离，甚至带着若有若无的戏谑与杀意。
幸亏钦远冻得没有知觉，不然一定会原地起立。
“大冷天……”钦远一开口，才觉得嗓子像被刀片划过，又疼又哑，“……浇我冷水，会生病。”
虞墨并不答他的话，或许是钦远习惯了他不穿衣服的样子，乍一见到虞墨衣装禁欲的模样，总觉得怎么看都英气飒爽，舍不得挪开视线。
“好看。”钦远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用气声笑起来，“我当初，就是被这样的你吸引了。”
虞墨微微歪头，露出一丁点只在战场上存在的杀伐之相，他丢下水桶，漠然地走过来，蹲下身，扬起手，狠狠给了钦远一巴掌。
钦远霎时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他被打得七荤八素，却还是忍不住哑声地笑：“虞墨，你真的……很让人有欲望。”
“啪”一声，虞墨又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钦远这次被打的连鼻血都流出来了，他一边颤抖一边喘息，刚才呛进肺里的冰水又让他剧咳起来，可饶是如此，钦远依旧字不成句地说着：“……手……疼不疼……咳咳……”
下一秒，钦远又挨了一巴掌。
虞墨每一掌都打的又稳又狠，直到钦远被打得眼冒金星，虚弱得说不出话，虞墨这才停了手，他用力捏住钦远沾满血迹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管好你的嘴。”虞墨轻飘飘地落下这五个字，而后嫌恶地松开手去，他站起身，神色漠然地去解自己的皮带。
钦远瘫在地上的手指抽搐了下。
虞墨解了裤子，上身的军装和下身的赤裸形成了鲜明的视觉冲击，钦远被打得说不出话来，可目光却始终黏在虞墨身上，如饥似渴。
“昨晚你射进来的东西，我一直都没有清理。”虞墨的两只军靴分别踩在钦远脑袋两侧，他慢条斯理地蹲下身，让自己昨晚被蹂躏过的私处在钦远眼中下降，钦远手脚被缚，根本摸不到对方，只能眼睁睁看着虞墨主动坐下来，坐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