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哭得惨兮兮的,但日子还是得继续。

    伊洛斯说晚上在外面住,约瑟尔表示,可以,住他妈的。

    晚上在外面住,那晚上必然要在外面吃,约瑟尔表示,可以,吃他妈的。

    伊洛斯问约瑟尔想吃什么,平日里晚上躺床上,一边刷视频一边给黛安娜发分享的是约瑟尔,怂了吧唧跟小媳妇似的,说‘你决定吧我还不饿’然后肚子就开始打退堂鼓的馋猫也是约瑟尔。

    这么一分析,伊洛斯很难不发现,自家咪咪是真的更粘女仆,而不是粘主人。

    伊洛斯为猫咪的不识好歹皱起了眉。

    伊洛斯虽然跟约瑟尔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实际上其实是各吃各的,伊洛斯甚至没有主动尝过约瑟尔的食物,即使约瑟尔多次发出过邀请,询问伊洛斯要不要吃点,否则他一个人吃这么大的锅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哦——口头上的不好意思。

    以至于,这一餐实际上是伊洛斯跟约瑟尔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共餐——在一个饭盆里面干饭。

    伊洛斯依稀记得自己的衣服上经常沾满的虾子味,所以选择了带约瑟尔吃海鲜,大龙虾在桌上一摆,小喇叭变成混合音响了,又哭又抖又流口水又肚子响,但在伊洛斯动手前,约瑟尔硬是不敢去碰。

    伊洛斯吃饭是包场的,偌大的餐厅,只有伊洛斯跟约瑟尔两个活人,还有一些机器传菜员,排在一边。伊洛斯的一堆助理,大部分在餐厅门口看门,轮流去别的地方吃饭。

    约瑟尔眼巴巴地望着陈助理离去的背影,只能坐在伊洛斯对面坐牢。

    避孕针带来的激素影响,让约瑟尔此时情绪非常不稳定,约瑟尔要抖成筛子了。

    伊洛斯用餐时并没有什么不良习惯和小动作,但约瑟尔硬是从伊洛斯剥虾的动作,联想到了自己那命途多舛的命运。

    此时伊洛斯苍白手指中无力抵抗的被烫熟的虾,何尝不是约瑟尔呢。

    伊洛斯的指甲虽然很干净,但无意间就留得就有一点长,剥起虾来倒是很方便,但伊洛斯第一次剥虾,没有把握力道概念的他,一指头就把无辜的大虾子给掐烂。

    命运指虾被手指掐了!一看就好疼啊!

    约瑟尔小穴一紧,色色发抖。

    伊洛斯把手上的烂肉,丢了,用湿纸巾斯文调理地擦干净每一根手指后,便又拎了一直无辜的虾子,指甲抠开虾壳,这次有了上次的经验,剥得倒是谜之温柔。

    大虾子的汁水随着掐头去尾,而飞溅在价值不菲的手表上,那手表黑色表盘沾了汁水亮晶晶的就不只是镶嵌的蓝钻了,衬衫袖口也拜它所赐沾了油光。

    ——这表不能要了。

    伊洛斯一边想,一边继续剥虾,把虾子脊背上的虾线给一点点刮了出来,又去碰白色虾肉上红色的东西,想将它们给刮下来,把虾子搓得白白嫩嫩的。

    啊他的命运指虾被手指色色了。

    约瑟尔眨巴眨巴眼睛,脸上飘上两片色色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