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地牢房中,阴冷潮湿。
天棚的水滴落在锈迹斑斑的铁桅杆上,发出滴答地响声。
牢房里的人都阴沉着脸,一束光亮从小窗户照进来,打在他们的脸上。有人在皱眉暗骂,有人无助的恐慌,有人握紧双拳,有人暗自神伤。
蒲崇谟盘腿坐在干草上,静静的看着那个有光进来的窗户,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几间牢房里关着的全是蒲家的直系男丁,最大的六十多岁,最小的只有几个月。
女人,一个没有!
在蒲家的人挡不住波斯兵的时候,独眼老七贯彻了家主的命令,把女人都杀了。
波斯人是什么玩意,蒲崇谟一清二楚。
若是蒲家的女人落在他们手里,只怕现在活生生的春宫,就会在他们眼前上演。那些波斯人可不知道什么是人性,更不会讲廉耻。
“报应!”家族中,年纪最长的叔公忽然在墙角出声,悲愤交加,“祖宗作孽,报应到子孙头上,这就是报应!”
随着老头的喊声,牢房里渐渐传出了压抑的哭声。
而与此同时,一些冷笑也在其他牢房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