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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佑全是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惊疑不定的看着站在周崇身侧的易永伤。
他脑海里还能忆起当年那场酒宴的惊心动魄，当年的他才几岁？十五六岁吧！那个眉眼里毫无惧色的少年！那个站在自己跟前镇定的说，“我可以做这个小人，但你必须稳住朝堂！”想到这里，蔡佑全背上惊出一身汗，人也微微退后了一步。
此时，顾戚同样想起了那晚的酒宴，杯酒释兵权，哪里是件容易的事？如果当时周崇没有配合他演的那么真实，他们两个当场就得死在萧家手里，天下也就易主了！也正是因这件事，最后，他易永伤成了文冼帝身边的那个小人。但同时却也刺激到周崇，便是铁了心的要灭了整个萧家，伤及无辜！
......
顾戚的脸有点发白，回忆里的故事总是那么纯粹，纯粹到现在看起来，记忆里的自己，无情冷酷，皆不是好人。当时的他，仅仅是个谋士。是可以为了秦琛，为了南冥，用尽心思，花费心力，可如今呢？牵扯这么多后，他要怎么办？心中多了很多说不清的东西，正逐渐腐蚀掉那个曾经纯粹的自己！
文冼帝看出了顾戚的不对劲，想将人搂到自己怀里安抚，但只是轻咳了一声，未做其他举动。
顾戚回神，才淡淡的说了下去，“长离军，十二万人马......各位不会真的以为皇上让萧楚生去种田，是件很荒唐的事？”
顾戚话锋止住，却似沉思。
他要不要说？
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