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破天用剑指着鼻子,周公公和纪泽海吓得瞪大眼珠子,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我不吭声,不代表我是哑巴!”沈破天沉声强调道:“我女儿要不要回纪家,她自己说了算,由不得你们在这里指手画脚,叽叽歪歪!”
“你们再敢用手指我女儿,老子就用这把剑,砍了你们的贱手!”
沈破天横眉冷竖,眼睛凶狠地瞪着两人,逼得他们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因为他们清楚,真把沈破天惹急眼了。
别说他们的手了,他们的脑袋都有可能保不住。
纪泽海拱手致歉,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亲家公,我和周公公没有冒犯儿媳妇的意思,你先消消气!”
“我们今日,是诚心来接儿媳妇回去的,不要为了这一点小事,伤了两家的和气。”
崔槿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我们两家,还有和气吗?自纪云川死了之后,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算计我女儿,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们心知肚明!”
说着,崔槿看向沈宁鸢,“要不是鸢儿愿意回去,也轮不到你们对我女儿指手画脚!”
“是是是,亲家母说的是!”纪泽海笑着点头。
态度谄媚又讨好,脸面几乎被摁在地上了。
不管怎么样,先把沈宁鸢哄回纪家再说。
崔槿没有给纪泽海好脸色,扫了一眼地上的陈氏,冷声说道:“纪大人,你还是先把纪夫人叫醒吧,一个大活人,直挺挺地在这里躺着,怪不体面的。”
纪泽海脸色微变,转头吩咐手下,去将陈氏喊起来。
还不等人上前,沈宁鸢就端起桌上的茶水,直接往陈氏的脸泼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纪泽海脸色大变,“你在做什么?”
沈宁鸢笑得很开,“我在帮忙叫醒婆母。”
“谁教你这样叫醒人的?”纪泽海有些语无伦次了。
沈宁鸢依旧语气平淡,“是婆母教的。”
在纪泽海诧异的目光中,沈宁鸢慢慢说道:“儿媳刚嫁进纪家的时候,婆母会因为一点小错罚我跪祠堂,有时候天冷了跪得太久,我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婆母就是这样用茶水将我泼醒的,她说这是最有效的法子。”
话音刚落,被泼了茶水的陈氏,幽幽转醒。
沈宁鸢用下巴点了一下,“看,这不是醒了吗?婆母果然没说错,叫醒昏迷不醒的人,泼茶水是最有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