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吏部的令史解仁集在入厅时,看到高侍郎睡在厅边的寓室里,刚准备说两句恭维的话语,却察觉起身后的高侍郎脸上红色的爪痕宛然。
“不想侍郎家中还养狸奴猫。”解仁集心领神会,急忙打岔。
“哪里是家猫,是吏部都厅屋脊上的野猫,昨日不慎......”高岳搪塞说。
“人都言高侍郎官运如虎,能把侍郎抓成这样的,必是拖矟挂印的狮子猫。”解仁集语带讥讽。
这高侍郎肯定是在外风流,惹得家中妇人嫉妒,夫妻俩狠狠厮杀场,高侍郎脸上挂彩,连家里也呆不下去,只能在衙署内当直过夜。
高岳急忙打断解仁集,然后低声问他说,“客省馆舍里拘押的崔氏二位郎君,你替我照顾到了吧?”
“两位崔郎君绝对无虞无缺。”解仁集拍着胸膛保证。
随即高岳一本正经,说冬集铨选在即,得好好坐衙视事。
可解仁集转转刺猬眼,挨上高岳,“其实高侍郎啊,有件事仁集始终觉得怪。”
“何事。”高岳坐在厅中书案后,检视着文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