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被子很脏,别闷了。”顾时宴把被子扯开,揉了揉她的头,“等会我就要回公司开会,下班了再过来陪你。”
“我安排了一个护工,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她。”顾时宴道。
沈宁熙也不说话,头埋在枕头里挥手,完美表达了什么叫做:赶紧走吧你。
顾时宴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抓住她的手,在嘴边轻啄一下离开。
回到公司,顾时宴开了一场国际会议,敲定了几个合作项目,让人把龚有金叫了进来。
龚有金正好要告尤娜的状,进来叫了声顾总,就开始说尤娜的坏话。
顾时宴丢了一个文件夹过去,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文件夹砸在龚有金身上,掉落地上,里面的资料散落一地。
龚有金弯腰捡起上面的资料,看到资料上的贪污证据,手开始发抖,额头急速冒出一层冷汗。
“看看有没有漏掉的。”
顾时宴轻描淡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龚有金骨头一软,跪地求饶:“顾总,我错了,我一定把所有挪动的公款,全部补回来,请你再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顾时宴靠在办公椅上,依旧用淡淡的语气说:“原本我是想再给你一次机会的,可你的好弟媳妇邓颖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这人连我也要忌惮,听从她的吩咐,你说我如何再给你机会?”
这一刻,龚有金想杀了邓颖语的心都有了。
连顾时宴都要顾忌,听从他话的人,权势该如何庞大。
心知无论如何恳求,顾时宴都不会为了他得罪一个权势滔天的大人物,龚有金不再乞求顾时宴的原谅,而是求他不要报警,承诺会把挪动的资金全部补上。
顾时宴勾着唇同意了。
龚有金回家,把所有存款,以及房产全部都抵押,补上了公司的亏空,变得穷困潦倒,一家人只能挤在一套不足一百平米的房子里。
这这一切痛苦的源头,都是因为邓颖语。
龚有金痛恨邓颖语,不准她和弟弟离婚,拖着她一起过穷日子。
邓颖语不甘心,可她也没有办法,于是这些左邻右居们,经常听到这房间子里发出男人或者女人的咒骂声和摔东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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