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灯烛孤寂明灭如豆,在珠帘掀起时,被鼓入的风吹熄。

    顾时宁被逼在角落,背后抵着车壁,对上他幽深的眸子,感受到逼人的威压,一股彻骨的寒意袭来。

    马车里的气氛诡异浓重,繁复靡靡,无形的压迫,几乎让她窒息。

    指尖的血味混着绿釉莲瓣香炉徐徐燃起的淡雅薄荷香。

    顾长於的手热得发烫,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他的意识飘流很远,只剩下掌心里女孩血的流动和肌肤的弹性。

    顾时宁紧张的胸口上下起伏,求生的本能让她觉得危险。

    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往一旁的黄花木雕小桌摸去,握住温热的铜质香炉。

    顾长於敏锐地抬起头,将她举着铜质香炉的手也一并扣住,高高抵在墙上。

    顾时宁的手没了力气,香炉从高空坠下,落在地毯上,发出钝钝沉重的声音,燃尽的薄荷香灰洒了一地。

    顾时宁一只手被他按在墙上,一只手扣在他面前,挣脱不得。

    顾长於的身影将她整个人罩在黑暗里,空间狭小闭塞,锦缎衣物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

    她心中一阵仓皇,呼吸变得急促,眼前的男人已经被蛊毒控制失去了意识。

    顾时宁用力想要挣扎,摆脱这样屈辱暧昧的姿势,动作间她的衣衫松散,领口歪斜,露出白皙纤细如天鹅般的脖颈。

    “别动。”顾长於咬着牙,声音低哑沉沉很有磁性,似在极度忍耐,和体内控制他的蛊虫做着搏斗。

    顾时宁顿时一动不动,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

    马车外的世界安详宁静,马蹄声有节奏的响起,没人能想到车内竟然是这样的景象。

    小白跟在马车外面,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焦躁不安地打转。

    顾时宁强装镇定,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试图安抚道:“长於哥哥,你再忍忍,镇国公府马上就到了。”

    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他的心口像是猛地被揪住,克制忍耐许久的意识彻底涣散。

    目光只能看见她脖子上青色的血管,里面的血液汩汩流动,迷离耀眼。

    顾时宁感到禁锢住她的手越来越紧,扣的她生疼。

    顾长於突然倾身靠近,温软的唇瓣触碰到她雪白的颈间,牙齿刺破皮肤,嵌入肉里,殷红的鲜血顺着美人肩流下。

    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