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进入四月,燕子呢喃的月份,春暖花开。
成明昊在艺考后,第一次来三中找林绛。
他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染成了黑色,卷发也换成了顺发,显得特别乖巧,他给林绛递来一盒糖的那刻,林绛都恍惚,眼前的人是不是个才上高一的学弟。
当然,林绛并不想收,她不是察觉不到成明昊对她有别样的好感,因而不愿意给他那些莫须有的误会。
成明昊气鼓鼓地说林绛不够意思:“就是朋友之间送个糖不行吗?我特意从上海带来的梨膏糖。”
林绛还是坚持,最后逼得成明昊实在是没办法了,没头没脑地对着她说:“林绛,别说,我还就是喜欢你这倔脾气。”
林绛正巧瞥见江为风从远处往这边过来,她赶紧告辞。
成明昊最后只好把糖塞给江为风。
江为风望着女生离开的背影冷哼:“你真大方,人家不领情,就搪塞给我?”
成明昊嘿嘿一笑:“你天天装酷,可不是需要甜一点嘛。”
说完,赶紧在江为风发飙之前跑走。
江为风没工夫去追成明昊,他最近对学习上心很多,昨晚好不容易去玩了次滑板,一玩就玩疯了,今天早晨一起来就觉得发烧了,他原本并没在意,结果下午烧得有点严重。
他刚刚在班里吞了颗退烧药,这会儿打算回家睡觉。
结果一进门,就闻见饭香味,再往里面看看,就江河一个人。
“你老婆去台里了?”江为风问。
江河听见动静,有点懵:“怎么没在学校?”
江为风走到厨房,拿了个碗盛饭吃,说:“怎么,我第一次逃课啊?”
江河夹菜的手顿了顿:“说起来,咱爷俩好久没喝一杯了,要不要来一杯?”
“以茶代酒行吗?”刚吃完退烧药江为风有些倦,咳了声说。
江河笑,“也成,烟有吗,来一根?”
江为风笑而不语,伸手去摸了根烟给自己点上。
“怎么着,想给我上思想教育课啊?”江为风靠着椅子笑。
江河并不反驳,用手推了推眼镜,看着他:“我还记得当初给你取名的时候,你妈说希望你这一生能像风一样自由,所以后面我们对你也都是散养,现在看看你的性子,还真有点人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