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星的作妖不止于此,回了酒店他就开始嘟囔脚疼,一脱鞋,果然磨了俩水泡。

    霍成启拿了药,正要用针挑开水泡时,霍连星缩了缩,但凡霍成启手抖,都该给他戳出个血洞来了。

    霍成启面色一沉,用力握住霍连星脚踝让他动弹不得,一抬眼,只见霍连星满脸委屈,“痛……”

    霍成启索性屏蔽杂音,闹吧,闹也要被弄痛的。

    “哥你不爱我了……”被霍成启强行上药的霍连星抽了抽鼻子,要死不活地趴在床上。

    “确实。”霍成启洗干净手应他。

    “你说假话。”霍连星瞪他。

    “自己乱讲还跟我生气?”霍成启捏扁气成河豚的霍连星,把被霍连星压在身下的被子扯出来盖住他,命令道:“睡觉。”

    “睡……睡。”霍连星拱了拱被子,由着霍成启关掉他房间灯回房。

    等关门声响起,他当即打开床头灯爬了起来,迟副总给他的饼干他还没吃,就放在背包里,可现在他饿了。

    霍连星拿出一块饼干嚼嚼,好次,有种刚烘焙出炉的甜香松软在,但又不是很甜,入口即化似的。

    霍连星眸光亮了亮,他拿起盒子左右摆弄了一下,没看见商标,只能得出结论,应该是私家烘焙。

    那下次见迟副总他得问问他这家烘焙坊地址在哪儿了。

    霍连星把饼干盒子关好,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在家的祁骁,他闷闷笑出声来,目光不自觉柔和了几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他。

    可是他想他了。

    祁骁在干嘛呢?

    祁骁……祁骁夜未眠。

    他翻到了从前的毕业合照,他离迟未明最近的一张照片,中间还夹了个张碣。

    对于感情祁骁保守而悲观,就算那时候许多人起哄,自己也有意动,他还是停在了同学的位置。

    甚至,在迟未明决定出国的时候,痛麻之下,祁骁竟隐隐有了解脱感。

    如果迟未明永远离开,悸动就不会再有重复。

    这对他们任何人都好。

    祁骁心里藏了个人,这或许是他能轻易接受他的联姻对象在婚礼前夕跟另一个人逃婚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