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的眼底露出诧异,沈斯仁解释:“这个庄园是我用馥郁的名义买的,朋友在代为打理。”
初夏明白了,他的工作特殊,按说不能有这种副业。
不过他把这种秘密告诉她,和将把柄直接交到她手上有什么区别?
初夏主动道:“我不会说出去。”
沈斯仁却不是想表达这个,他问:“你不记得了吗,那年我们去度假,你当时不想走,说在京市如果有一个类似的度假庄园就好了......”
初夏神情一滞,低头说:“我那时候年纪小,胡说的。都过去了。”
沈斯仁的表情却很哀伤,他静静站在她面前,半晌无言。
初夏想走,但走出去一步,又停下,犹豫了几秒后问:“那天的酒会上,你明明装作和我不认识,后来又为什么进我的房间?”
沈斯仁正要去拿自己的外套,闻言手定格在半空。
他缓缓收回手,视线看着地面,哑声说:“因为不去见你我就会死掉。”
那时他才刚回京市不久,蒋家的眼线、各方势力的观察都盯着他,甚至因为工作的关系,他需要经过内部审查,所以手机也被24小时内置监控。
他不能在那个敏感的时期联系她。
可当看见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沈斯仁疯了。
他表面上和平常无异,但端着酒杯的手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
没人知道他那天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没有立刻冲到她面前,他在别人口中得知,她是蒋随舟的女伴,那一瞬间沈斯仁的脑子像裂纹的木板,‘嗡’一声周围不论谁说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想见她,想问她和蒋随舟是什么关系,想拥抱她,亲吻她,如果做不到的话,他的心脏会爆炸....
沈斯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应付完那些人的,他进了她的房间,看见她蜷缩在被子里睡着的样子,两年来累积的思念在那一刻如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他不顾一切的吻上她,她醒了,又好像没完全醒透,迷蒙的双眼在看见他的时候瞬间溢满水汽。
“初夏,别哭。”
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的脸上已经湿了,声音哽咽到颤抖。
而初夏抬起手,擦掉他的眼泪,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你来啦,你终于肯见我啦....”
沈斯仁再也忍不住,用力拥抱住她,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她的话很混乱,口中还有淡淡的酒气,迷迷糊糊的说着心里的委屈,沈斯仁听后只觉有剪刀在剪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