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洲看到温浅巴掌大的小脸,被军大衣的衣领裹着,呼吸轻浅,看起来恬静异常。

    可是一想到之前温浅斗自家男人,斗小三,又斗婆婆的彪悍样子,他就勾了勾嘴角。

    听说明年就要恢复高考了,也不知道她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已经托一个战友带了一些高考的资料回来,原本准备这次任务结束后再带给她的,没想到她竟然被算计的躲到了山里来。

    若是昨天自己没有找来,今天这里又下着雨,还不知道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是什么情况呢。

    裴宴洲收回视线,给火堆加了一点柴,正要睡去却忽然朝温浅看去。

    他发现温浅的呼吸好像粗重了一些,而且脸颊的潮红好像也加重了不少。

    裴宴洲起身,探了探温浅的额头,果然发现温浅已经发烧了。

    他将刚才接水的铁罐吊到了火上烧开,又将温浅之前给自己准备的几个竹筒拿了出来,其中一个就竹筒里面装的就是退烧的药丸。

    他叫了温浅几下,温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来,嘴巴张开,”裴宴洲将药丸放到了温浅的嘴里,又将烧开后放冷的水倒了一些进去。

    温浅乖顺的将药丸给吞了下去。

    裴宴洲将温浅身上原本只是披着的军大衣拢了拢,又将扣子给扣了起来。

    他见现在雨已经停了下来,便又在温浅斜后方又多烧了一个火堆,等温度上来,温浅没有紧紧的蜷缩起来后,才闭上了眼睛。

    裴宴洲半夜又加了两次火,四点多的时候他又试了试温浅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下来,他这才松了口气。

    ***

    第二天醒来时,温浅发现自己是枕在裴宴洲的腿上的。

    她刚睁开眼,入眼的便是裴宴洲如刀削一般的下巴。

    她愣了一下,刚要起来,却对了一双沉寂的眸子。

    温浅愣了愣。

    “醒了?”男人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暗哑,有力的双腿好像不自觉的动了动。

    温浅一个激灵,瞬间坐了起来。

    “那个......”她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面色有点微微的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