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栩眼内褶皱随着低垂的视线撑平,“枣枣呢?”

      温迁脑筋一下没转过弯来:“乔……额,矜姐因为安眠药摄入过量,刚洗过胃,估计还要几天。”

      邵栩自然是读懂了温迁的犹豫从何而来,“这个称呼,是不是很奇怪?”

      温迁:您总算意识到了啊。

      换谁,都会觉得别扭吧?

      但他并未在明面展露,仅是颔首垂头回应:“有点。”

      邵栩身形一晃,跌坐在陪护椅上:“以后我不会这么叫她了。”

      他真该死!

      当初竟然会蠢到让别人改名,霸占她的昵称……

      以至于现在怎么叫,都有种莫名的别扭。

      他的心痛晕开在整间病房,温迁于心不忍,出声安慰:“一个称呼而已,我相信您和矜姐以后会有更多爱称的。”

      邵栩眉心紧锁,扶着椅子的骨节隐隐泛白:“那天救矜矜的人,查到了吗?”

      “还没。”温迁摇头:“但这也是最奇怪的点。”

      “酒店房间登记了矜姐的名字,并且屋内没有任何绑架痕迹,整个现场看起来就像是自杀。”

      “但救人的先生,却恰好是在火势即将扩大时进入房间的,甚至比酒店工作人员还要快。”

      “根据监控的人脸比对,并未发现这位客人的登记信息,说是碰巧路过,不如说是观机而动。”

      “如果真是被盯上的话,那可能那边的人不会放弃寻找矜姐了。”

      邵栩两指揉捏眉心,“继续查。”

      他首先得知道,这个救了宋矜的人是谁。

      而且,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

      邵栩沉重地叹了口气,一股浓重的思绪郁结在心口。

      温迁应声,离开时贴心带上了病房门。

      邵栩将视线重新投回病床上面色惨白的女人,手情不自禁地朝她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