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方泽的淡淡皂香盈满了鼻间,宋矜目之所及都是他染着邪性的眉眼,琥珀色的瞳仁里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骤然出现的女声,惊得她迅速推开方泽,心口起伏连带着感官都变得强烈。
方泽上身后倒,顺势跌坐回椅子。
他转头看向门口出现的一对璧人,在邵栩身上停顿片刻,嘲讽道:“确实。”
“邵总,枣枣。”宋矜躺回病床,一想到自己这包成粽子的模样,就有些不想见人。
她戳了下方泽搭在床面上的手:“方泽,你招待下。”
方泽啧了声,顶着张痞气的脸嗔怪:“这就送我出去接客了?”
宋矜开口都在扯动唇上的伤,眼睛耷拉着眯起:“赏。”
“不怕我要的多?”
“多了没有!”
方泽轻笑,对她的溺爱,全权写在脸上。
这点亲密的互动落在邵栩眼里,面上依旧浅淡清冷,心头却莫名烦。
“邵总,坐?”
方泽松松垮垮行至两人跟前,指了下旁侧的椅子。
宋矜窝回床上,耳朵却机灵地支起天线。
医院是蓝色连体塑料凳,邵栩这洁癖,当是不会坐。
可意外的,宋矜听到老旧椅子因人坐下而碰出的嘎吱声。
方泽眉梢横出收敛的惊异,又很快收回:“大哥这样不方便见外人,邵总你们自便。”
“可毕竟是栩栩救了矜矜姐呀。”乔枣枣娇手抚上邵栩的肩,柔和的木料下是男性肌理分明的躯体,让她不由得脸红。
她替邵栩鸣不平:“谢谢总该要说吧。”
邵栩救了自己?
她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以为是方泽送自己来的。
原来,真的没有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