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听完我的疑问,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也有考虑到,但在看到案发现场之前,我不能给任何事下定论,最近洋流在跟着季节发生变化,有可能是普通的意外。”
这话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因为他自己都不信,不过是出于职业要求,不想让像我一样的证人太慌张罢了。
刘队在挂断电话之前,多交代了我们几句:“林小姐,我不想危言耸听,但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最近请尽量不要离开本市,如果在附近发现行迹可疑的人,请及时报警。”
逃走的犯罪分子想要报复的话,是绝不会放过我和容云衍这两个地窖发现人的。
我对这些出于善意的叮嘱自然是连连答应,只问了句:“我们可以再去探望一下林依依么?上次的事很抱歉,我想当面向她说声对不起。”
算起来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不知道林依依的心理咨询有没有起到效果。
“你们之间去医院找她就行,我要上车了,有新线索的话记得及时跟我联络。”刘队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案情想必是真的很急迫。
我拿着连忙音都消失的手机沉默了一会儿,抬眸看向容云衍问:“还有什么没听清楚的么?”
他听力比我好多了,周围又没有其它干扰的声音,想听到我跟刘队聊了什么并不难。
最要紧的是容云衍对跟我有关的事全都过度敏锐,我不信他会不竖起耳朵听。
容云衍放下手中的勺子,摇头道:“没有了。”
我又问:“那你有什么想法么?”
容云衍的脸色变得比先前更难看了,他摩挲着杯子说:“没有,我只希望他们被一网打尽。”
有些话尽在不言中。
他跟我一样,都不相信这是纯粹的意外,等吃过早餐便去到客厅里打开电视,选择了本地的频道。
网络时代,手机上的讯息比从前及时的多也复杂的多,不仔细辨别的话很容易会受骗。
电视媒体的辉煌一去不返,不过节目的要求和准入门槛还是相对高一些,至少新闻是靠谱的。
渔村也在本市的辖区之内,那边出了事,实时新闻节目很可能会有相关报道,只是不见得会详细。
我在容云衍身边坐下,跟他一起看起了晨间新闻,果不其然等到了临时插播的紧急通知。
屏幕上的记者一脸凝重的向观众发布了认尸启示:“死者男,二十岁左右,身着休闲运动装,身边无其它证明身份的物品,请知情人拨打电话……”
接下来出现在电视上的是打码处理过后的死者衣着照片,虽然只能看到衣服,但从被海水侵染的颜色来看,想必穿着它们的主人已经死去多时。
我对这身衣服毫无印象,但有些在乎死者的年龄:“二十岁正是读大学的年纪,也难怪刘队会那么紧张的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