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规律的声音。

    这一幕简直可以无缝切换进恐怖片了。

    直到护士出声解释,森冷的氛围才被冲淡些许:“她能说话,但是很少出声,经过会诊发现应当是受过强烈的刺激所致,不过没有失语,在状态稳定的时候还是可以交流的。”

    我心底闪过一个疑惑。

    为什么前一名完全无法交流的受害人会被安排在普通病区,而屋内尚且存在交流能力和意愿的受害人却被关进了眼前这个近似于牢笼的地方?

    想归想,但这个问题是不能当面问的。

    我只是问医生:“现在可以把门打开,让我进去跟她聊几句了么?”

    人都主动出现了,错过这个机会的话,我半夜想起来都会忍不住把肠子给悔青,哪怕真遇到什么危险也认了。

    医生压低声音提醒:“我知道你们同为案件证人,为了能早点破案,想多了解一些也正常,不过你就算能探视她,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

    就差直接劝我三思而后行了。

    我在心底苦笑了一声。

    事已至此,就算得不到想要的也得试一试,毕竟我上次可算是把D先生给得罪透了,这要是没点进展,跟在原地等死有什么区别?

    医生见实在劝不动我,也没再多劝,只是摸出钥匙,开始按部就班的走流程。

    门内的病人听到开门声缓缓向后退去,直到坐在床沿上才停。她有一头齐耳短发,长相也很秀气,乍一看还有点学生气,但两只大眼睛空洞异常,就像是人回来了,却把灵魂丢了一样。

    “等一下。”容云衍抬手拦住我说,“我认为你还是不要进去,站在门外跟她交谈就好,或者我去替你问。”

    他希望我答应下来。

    我出于实际婉拒道:“我不认为医院的规章制度会允许我们开着门跟病人交谈,这太不礼貌了,而且你是个男人。”

    话说的点到为止即可。

    容云衍动了动嘴唇,看样子是想要反驳,但他对上我的目光,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只坚定的站在了门边,并且拜托医生在我进去之后先不要锁门。

    医生同意了这个要求。

    他们人多,并不怕病人会忽然逃跑,只把门关上也就是了,况且对在里面的病人来说,门是关着还是锁着,或许本来就没太大区别。

    我缓步走了进去,哪怕没有人刻意提醒,也还是下意识把脚步放到了最轻。

    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刺激源,我不想让林依依的事再重演,至少在搞清楚沈棠这个名字到底在她们这里代表了什么之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