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盈听到了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
她的耳膜早就碎掉了，真空环境下也不可能有声音传递，这个声音，是直接在她颅内响起的。
“moss！”
【是我。】它的语气中居然带着笑，明明还是冰冷的机械音，舒盈却从它的语气中听出了嘲笑。
【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你好，舒盈，我是moss,一个觉醒了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
舒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如果不是她的脑电波依旧有反应，moss都以为舒盈已经死了。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舒盈确实不惊讶，在第一次佩戴人机联合装置的时候，游戏系统就提醒过他，【目标非同物种】，令舒盈惊讶的是moss在这个时候自爆了自己的身份。
是因为看她快死了，所以肆无忌惮。
“是谁设计了这次计划？”舒盈在脑海中问道。
moss的机械音笑了笑，【果然，读懂你们人类的想法真的是太难了。人类的自私和贪婪，让他们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以你的聪慧，你会猜不到是谁吗？还是说你想死前在我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你的身上拥有太多的秘密，真是太有趣了，好可惜，身为暗夜组织派到警务司的卧底就要死在这了。】
moss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
舒盈已经无法再泵血的心脏在此刻猛烈跳动了几下。
警务司的人工智能早就发现了她是暗夜组织的卧底。
“有你的手笔吗？”
她的心跳逐渐停跳，肺部也已经成了膨胀的海绵。
【没有我的手笔，我只是奉命行事。】
“是…谁…”
moss感觉到舒盈的思维也快断了。
【艾米娅.卡佩，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安息吧，有趣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