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辞……”
永定侯放缓了声音,“萧寒迟有意为夫人出头,这才将陆锦瑶下狱,但这件事情说白了就是姐妹之间的是非,只要你过去低个头认个错,让陆锦瑶出狱不过是萧寒迟举手之劳。”
他们要的只是陆锦瑶活着回来,永定侯府能博得一个好名声罢了。
至于之后如何,那可就不好说了。
沈鹤辞蹙眉,他自然知晓永定侯的意思,可想到庙会上的耻辱,便咽不下这口气。
说到底,还是永定侯府式微。
想通之后,沈鹤辞勉为其难地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走一趟吧。”
他现在算半个残废,料想萧寒迟看在舆论的份上也不会太过于刁难他。
横竖此事由永定侯出面,他去走个过场就罢了。
永定侯见他答应,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想了想,还是决定缓和一下父子关系,“前几日你心心念念的丫头抬进来吧,记得走后门儿,以免坏了规矩。”
沈鹤辞这才点头道,“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
目送沈鹤辞离开,永定侯有些烦躁地闭眼。
今日下朝,他本想去春风楼听几场小曲儿,没曾想大家议论纷纷,说的全是沈家的事情。
追问之下才知道出了多大一场岔子,臊得他一首曲儿都没听完就急匆匆地赶回来。
“老爷别急,照小的看,这事儿跟咱们少爷也没什么关系,都是那陆氏心思阴沉,平白坏了少爷的名声。”
老管家斟酌着开口,悄悄打量他的表情。
永定侯不置可否,只是点头,“罢了,你去备点薄礼,就从陆挽棠嫁妆里拿。”
她进府以来闹出了不少事情,此次为了捞她出来,他已然是豁出一张老脸去,可不会再搭进去半点儿金银。
老管家应是,恭恭敬敬地离开。
……
翌日,万里无云。
陆挽棠在晨曦中伸了个懒腰,下意识侧目,果不其然没看见萧寒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