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棠是在回到将军府的第二天才醒过来的。

    她迷糊间听到萧寒迟像是在和平阳郡主说什么,之后有一双手覆上了她的额头,又有人拿了温热的帕子给她擦脸。

    她迷蒙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平阳郡主一脸的担忧。

    “呀,醒了醒了,太医,太医。”

    平阳郡主大喊着,一直侯在外间的太医急忙走了进来。

    一番检查诊治后,太医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回禀郡主,将军,少夫人已无大碍,只是身上的伤暂且不能见水,要好生将养,在伤口愈合前尽量卧床休息,不宜过多活动。”

    “好好好,这就好。”

    平阳郡主松了口气,萧老将军也换了笑脸,两口子亲自送太医出去。

    陆挽棠尚在发愣,萧寒迟的手又覆上了她的脸。

    “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陆挽棠打量了他几眼,皱起眉头:“你怎么起来了?”

    萧寒迟中箭的伤口可不浅,他这会儿虽换了干净的衣裳,没了在崖下的狼狈,可面容间依然是清晰可见的憔悴。

    萧寒迟嘴角轻扬:”我躺的时间久了,累的慌,所以起来坐坐。”

    听他说得轻描淡写,实际上胸口的伤早就在隐隐作痛了。

    只是陆挽棠一直未醒,他实在担心得紧,这才执意要起来陪着。

    陆挽棠推他,“你的伤不能乱动的,快回去躺着。”

    萧寒迟忙握住她的手:“不能乱动的是你,太医可说了,你要卧床静养。”

    “你们俩谁也别说谁!”

    平阳郡主快步从门外进来。

    她狠狠拍了一下萧寒迟的手,将陆挽棠抽回来放回了被子里,没好气地训斥,“寒迟,立马去榻上躺着去。”

    萧寒迟望着陆挽棠,一脸的不情愿。

    可面对平阳郡主这般强势的态度,理亏的他还是乖乖地躺回了榻上。

    “你们两个不愧是夫妻,没一个爱惜自己身子的,那彩头就那么重要吗?非得要去抢什么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