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然后从床上起来,去卧室飘窗那扒拉开窗帘往下看了看。
她怎么也想不到,凌晨一点,男人竟然会来小区楼下找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南婠打了个哈欠,随即道:“贺先生,这大半夜的我可不可以不下去”
男人挑挑眉,吐了口灰浊的烟雾,眉眼间积压着阴沉,语气带着几分威胁,“可以,那我上去”
南婠一怔,“那还是别劳您大驾了!我下我下”
贺淮宴把电话挂了,南婠盯着手机,心里忍不住开骂,狗男人惯会威胁她!
没来得及仔细收拾打扮,她就这么穿着身上的睡衣素着脸下楼,口红也懒得涂。
夜深人静,贺淮宴西装革履的站在路灯下,蔓延了一道长长的影子。
男人抿紧薄唇,面上不见愠色,眸光沉沉地盯着缓缓向他走来的女人。
女人没化妆,但皮肤细腻白亮,红唇有种淡淡的胭脂粉,依旧漂亮勾人,倒是身上那套长衫长裤的睡衣,松松垮垮的,让他提不起兴致。
南婠在家里的睡衣大部分是保守规矩款,也就是在见贺淮宴面前才会穿一些性感的款式。
她迈步过来,目光投向男人,笑吟吟道:“贺先生,您这大半夜的找我,是约我去吃夜宵吗?”
贺淮宴的冷眸对视过去,偏低的嗓音淡道:“你去开车,送我回半山别墅”
南婠:“……”
凌晨叫她下楼就当个司机?
她想出声的时候,男人已经径自打开车门坐了上去,真是一点给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直接下达命令!
他是不是除了谢婉柔,对所有人都这样,作风永远强势,不容拒绝。
南婠妥协,直接去了驾驶位,她倏地有点厌烦自己的弱处,总能被男人拿捏。
车子平缓开着,光线透过车窗玻璃,折射忽明忽暗映着她浓媚的五官。
贺淮宴坐在后座,自然是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气氛过于安静,她总觉得男人浸着冷意的视线磨着她的神经。
“你去湖塘镇做什么”,男人倏地问道。
南婠闻言愣了两秒,白皙的手指攥紧方向盘,贺淮宴能看到她在民宿差点被泼硫酸的视频没什么,网上随便一搜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