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母谈嫁妆的,岳青枫和安瑶菁简直是闻所未闻。
但他们经过简单的了解,也知道面前本以为翻不起什么浪的小丫头,并不是什么乖乖听话的主。
安瑶菁沉着脸,只觉得大大咧咧询问嫁妆的岳青思着实上不了台面,牙尖嘴利也算不得什么本事。
“嫁妆你不用担心,我与你父亲不至于叫县公府的脸面挂不住。”
哪怕不会真的大出血,但面子上肯定是过得去的。
岳青思娇羞一笑,“郡君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两人,干瘦的小小一个,这么笑怎么看怎么怪异、不协调。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我母亲,也就是父亲您的原配,郡君您先头入门的那位,当年嫁进县公府的时候,嫁妆可是叫人津津乐道了许久的。”
两人这才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
岳青枫眉心一沉,可岳青思确实不打算给他跟她饶舌的机会。
“县公府是勋贵世家,郡君也是出身宗室,总不会有人贪图原配的嫁妆吧?”
她故意露出惊恐诧异的表情,“哈哈,我知道十多年,总归有些蝇营狗苟之辈,些许的损耗我总归是能理解的,毕竟,没有人会真正用心打理。”
“你就一直惦记着你母亲的嫁妆?”面对岳青枫的指责,她十分不理解,眼神里都是疑惑不解。
“父亲,我不惦记我母亲的,难道惦记您的私房吗?再说啦,我母亲本就只有我一个女儿,东西不给我,难道给那狼心狗肺,需要靠女人嫁妆养家的废物,或者是出身名门内里却朽烂、囊空如洗的继室吗?”
“放肆!”
“郡君,您就别动不动拍桌子了,我这回家一日您的手怕是受累了。除了能叫您手疼,以及展露您的虚张声势,别无用处。”
岳青思直接和安瑶菁对上,本来就没打算维持和平,她干脆有什么说什么了。
安瑶菁几乎是被她指着鼻子骂,哪里还能忍得下去。
“你真当自己有恃无恐吗?”
显然,她已经动了杀心了。不过,现在都还忍耐着没有发作,越发叫岳青思明白她的依仗,还真不算小。
“对啊。”
她轻飘飘地说出来,半分都没有对县公府和她这个郡君的尊重和害怕。
“郡君,我不过是提出来一个十分合理的要求,您和父亲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该不会,真是用了我娘的嫁妆,来养这一大家子的金尊玉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