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时自是不肯,无奈手臂被束缚,只能十指紧紧握成拳头,含泪着眼闪躲着说道:
“阿芜,我不信你如此狠心无情,这其中定然是有别的缘故,你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
李浔芜并不看他,只冷酷道:
“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过了,我就要同你和离。”
陆卿时却摇头道:
“别这样,阿芜,你不要怕,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
此话说完,一旁安静已久的皇帝突然扑哧一笑,嘲讽道:
“朕的芜儿好皇妹,原来,你是喜欢这种花言巧语的货色啊。”
“啧,瞧瞧,自己都半死不活了,还大言不惭地要保护你。”
“可他若是真护得了你,你如今,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李浔芜手捧那两张和离文书,僵住身子不作声。
陆卿时皱眉,屈辱地看了皇帝一眼,又转头看自己的妻子,却从她的衣领处,赫然发现一道未消的红痕。
陆卿时出身清流,自幼恪守礼仪,娶妻之前从未有过寻花问柳之事,房中也没有任何侍婢姬妾。
李浔芜大婚之日犯了旧疾,此后又一直病痛不断,因此他们二人一直未有夫妻之实。
所以陆卿时不懂得那红痕的含义。
他只当是皇帝气恼迁怒,对李浔芜动了手。
因此瞬间乱了分寸,大声道:
“陛下,此事是臣一人的过失,不关阿芜的事情。”
“要打要罚,求陛下只对臣一人!”
李泽修不明白他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疯,刚想开口,李浔芜却率先开口道:
“陆卿时,我同你说实话吧。当初嫁你,不过是父皇母后的旨意,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一丝情爱。”
陆卿时闻声,抖着唇说不出来话。
李浔芜蹙紧眉头,转头看着陆卿时那受过拶刑血迹斑斑、却依旧死死攥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