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都尉,既然下了诏狱,不管你是什么皇亲国戚、凤子龙孙,此刻一概全是犯人,你可明白?”
陆卿时默然片刻,开口道:
“臣,是清白之身。”
那官员冷哼一声,不屑道:
“本官审了这些年的案子,到这里来的,没有一个不说自己是清白无辜的。若真如此论说,那这诏狱里的囚犯,岂不都是被冤枉进来的了?”
“驸马都尉,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陛下开恩,也会从轻发落。”
陆卿时颔首,平静道:
“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忠。”
那官员听罢,仔细打量了他两眼,见陆卿时虽然形容落魄憔悴,可整个人却散发着清正之气。
他又咳嗽了一声,翻开卷宗,开始问案。
“永庆二十三年腊月,你是否在望川楼上面会逆王,意图结党?”
陆卿时答道:
“臣没有。”
那官员冷冷一笑,质问道:
“没有?驸马何须扯谎!你同逆王在那望川楼上足足待了半个时辰,期间还赠送了不少珍宝,还在狡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