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谢府三爷指证是新太监徐晟,指使扈从劫持谢家养女,但也没有真凭实据。

    徐家的身后是汉王;

    谢三爷的身后是裴大人,裴大人身后是皇太孙,是太子。

    哎啊啊……

    冯长秀感觉自己痔疮病都要犯了,索性把两个案子都往抽屉里一压,来了一个——拖!

    谢府的养女反正被人救下,拖拖倒也无所谓;

    徐晟的小兄弟被割了,再装不回去,徐来岂能甘心,连着三天的早朝,徐来像条疯狗一样,事事咬着谢道之不放。

    谢道之什么涵养?

    任由徐来上窜下跳,就是一声不吭。

    文武百官冷眼看了三天的好戏,心里没有半点对徐家绝后的同情,反倒隐隐生出些担心。

    联想起前些日子季家的被抄……

    看来汉王一脉已经按捺不住,开始蠢蠢欲动。

    又要没有太平日子过了!

    三天后。

    天刚蒙蒙亮。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从季府门口出发,穿过南城门,直奔官道而去。

    马车行出十几里,忽然被人拦下来。

    季陵川掀帘一看,眼眶瞬间发热。

    “哎哟,我的舅舅哎,可别,那头还有两位呢!”

    裴笑指指一旁,“你见着他们俩再哭也不迟。”

    “滚蛋。”

    季陵川艰难地跳下马车,整了整衣衫后,一瘸一拐地走到亭子里,正要下跪,被赵亦时一把拦住。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