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谢知非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了拳头。

    “废太子有遗孤,不知什么原因被郑玉老将军收留,老将军把人安排在了海棠院,事情败露,先帝震怒,就……”

    就什么?

    谢知非没有再往下说,他知道赵亦时听得明白——

    因为皇位来得不正当,先帝震怒在前,心虚在后,就对收留废太子遗孤的人,赶尽杀绝。

    赵亦时听得很明白,他惨白着一张脸,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

    “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是这样。”

    裴笑想想,又自作主张地添了几句。

    “郑玉老将军的死,是严喜告诉我们的,严喜是你的人,你不相信我们,也该相信他。

    晏三合为了把整件事情连起来,在雨里淋了一个小时,这才生的病。谢五十因为太过震惊,昨儿个心悸还犯了。”

    “你们容我……想一想。”

    赵亦时起身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

    沈冲和朱青他们正在低声交谈。

    李不言倚着树,懒洋洋的无所事事。

    所有人扭头的扭头,站直的站直,看着突然出现的太子殿下。

    赵亦时朝沈冲冷冷吩咐,“我就在外头走一走,别跟过来。”

    “是!”

    ……

    书房里,谢知非向后靠在椅背上,一下一下揉着眉心。

    怀仁的那一声脱口而出的“放肆”,落在那个档口其实合情合理,但听在耳中,仍有说不出的刺耳。

    那是高高在上的君,在警告下面的臣,说他僭越了,过线了,胆大妄为了,要把嘴闭上,否则就是大不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