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六后背的冷汗顺着脊椎骨滑下来。

    “你说陛下是信他人,还是信你步将军?鞑靼和华国一触即发,如果我是陛下,用人之际,自然是信你。但是……”

    谢知非桃花眼一眯。

    “只要有一场败仗,就会有人质疑为什么会打败仗?是不是有人提前泄漏了消息?这人是谁呢?”

    只有是他步六。

    步六右手拇指抠着食指,很快抠出几道血痕。

    “步将军,拿主意吧。”

    谢知非:“锦衣卫府虽然不是人呆的地方,进去了九死一生,但徐念安的一条狗命,我愿意帮步大人尽力保住。”

    步六瞳仁蓦的一紧。

    “至于你步大将军……”

    谢知非低低的笑了一下,“我说过了,用人之际,陛下自然信你。”

    “为什么要帮我?”步六目色依旧冷然。

    官场和战场不一样。

    战场上刀起头落,不是敌死,就是我亡,干净利落;

    官场上纵横交错,勾心斗角,谁是敌,谁是友,根本分不清楚。

    这小子和他非亲非故,出于什么目的帮他?

    这人的身后有没有人?

    如果有,是谁?

    “步大人想听官话,还是私房话?”

    “都要听。”

    “官话是……”

    谢知非吸了一口气:“我敬佩步将军不忘本,三万步家军都来自郑家军。”

    步六又抠了一下食指,眼里压着翻涌的情绪:“私房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