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杜若一把脉,摇摇头,说没救了。

    那老东西哪听得进去,一碗毒药摆在沈杜若面前,要么施针,要么去死。

    沈杜若那样的性格,宁折不弯,二话不说,拿起毒药就喝。

    老东西气得一脚踹过去,药也翻了,人也倒了。

    听到紧张处,晏三合提气问:“后来呢?”

    “赵狐狸赶去了。”

    赵容与什么人都没有带,只带了一个萧泽。

    老王爷见太子来,根本不怕,反而从侍卫腰上抽出长剑,剑头戳在沈杜若的心口。

    “太子啊,你来评评理,像这种贪生怕死的女医,本王该不该杀!”

    “该!”

    老王爷一怔。

    赵容与横眉冷目:“不仅她该杀,她身后的沈家也该抄了。”

    一提沈家,老王爷只觉得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冲动之余,他竟忘了,这人是沈家的独女。

    赵容与走到主位,施施然坐下。

    “皇叔啊,除夕那夜,我儿倒在我怀里,太医一个接着一个来问诊,一个接着一个摇头说没救了,你可知当时,我想如何?想和你现在一样,毁天灭地,和这帮庸医同归于尽得了。”

    “你说得好听!”

    老王爷冷笑一声:“后来不救回来了吗?”

    “是的,救回来了,皇叔可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赵容与平静道:“当时施到十二针的时候,我儿还是不行,我一怒之下把刀架在了沈女医的脖子上,逼着她下最后一针。”

    老王爷脸色微微一变,除夕夜他在的。

    “沈女医冷笑一声,什么话也没有说,便手起针落。”

    赵容与停了片刻。

    “事后,我问沈女医,如果没有那把刀,那最后一针还会下吗?你猜她怎么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