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爸妈大吵一架後,她第一次涌起打电话回家的冲动,站在村子唯一有讯号的角落,她哭了一夜红肿的双眼看着妈妈无数个红sE的未接来电,终於鼓起勇气按下回拨。
电话响了几声,她正以为被接起,没想到传来妈妈无法接电话的录音,沉默数秒,她沙哑的声音留下一句简短的语音:「妈,是我……」
挂了语音,她叹一声,按下另一个通讯人的号码。
「嘿……卫晴。」电话很快被接起。
「安寻?」
一阵子没听到卫晴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变了。
「最近好吗?」
「还好……你在秘鲁玩得如何?」
「挺好的,你那边呢?」
「也挺好的。」
客套话说完,两人陷入沉默,自从分手後,他们和对方联络过,古安寻不知道怎麽面对他,虽然分手是她提的,但她经常问自己是否做了正确的选择?
「我跟公司请了假。」卫晴打破沉默。
「公司让你走吗?」她大吃一惊,「你负责这麽多重要的项目。」
「没办法,我必须回家一趟。」他的声音没有平常的活力。
「怎麽了?你家人还好吗?」她焦急地问。
「没什麽大事。」他淡淡带过,「我得先挂了,改天再聊。」
没等古安寻道别,他断了连线。
卫晴冷漠的态度让她心一沉,也是,他们不是情人也不算朋友,他没有义务和她多聊。
卡洛斯一家人邀请她在村子住下来,她说她得回旅馆打包行李,卡洛斯的妈妈拿出几件白sE的裙子和梳洗用品,告诉她不用担心,卡洛斯也替她告知Sayuri不用进她房间打扫。
傍晚,她和老人坐在马洛卡,西下的太yAn透过纱窗把他们的侧脸映得火红,她低着头,把昨晚的经历讲述给他听。
「看来你开始剥洋葱了。」
「剥洋葱?」
「我们身上的包袱像洋葱一层一层的包裹我们的心,想要看清心的本质,我们得把沉重的负担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