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刑室,机器闪烁着绿色的荧光。
不知道浸润了多少人鲜血的锁链从房顶的横梁上悬挂在空中。
白季双手被绑在链子上,被拉起了一人高。认主时的鞭伤还没有愈合,此刻已经狰狞着裂开了口子,鲜血从伤口中流出,顺着他的脊背流到腿上,再从脚尖滴落。
手腕已经疼痛到麻木了,白季从小熬了那么多刑,他很清楚,施刑的人这样就是想废了他的这双手,甚至想废了他的胳膊。
远处检测他生命体征的仪器滴滴地响着,四面漆黑的玻璃只能看到他狼狈不堪的身体。
但是白季知道,这些镜子背后有医生在时刻分析他的精神和身体状态,哦,如果主子不想要他的话,那就没有了,白季自嘲地弯起嘴角。
他想转移一下注意力,缓解手臂的疼痛。
他想起自己一个旁支庶子第一次被威严的白家家主叫上前去问话。
那是他从培训基地结业的第一天,他凭着“优等”的结业成绩单,成为了他们那一届第一批被外放实习的结业生。
那一天白家专门为他举办了热烈的仪式。
他记得自己匍匐在地上,还是白承平,白家少主扶自己站起来的。
白家少主领着他上了高台,白家家主拉过他的手,问他分到了哪个公司实习,跟他说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找他,白家上下一体,要有难同享,有福同当。
那天,他记得他还和白承平交换了联系方式。
从高台上走下来的时候,他俯视着那些人的脊背,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那天的阳光似乎格外灿烂。
前胸一阵刺痛,白季从美梦中惊醒。
面前站着的正是刘言,刘言的额头贴着绷带,手上却拿着绞丝鞭。
白季回味了刚才那一鞭,颇有些余味无穷,白季报:“绞丝鞭,鞭鞭及肉,痛似刀割,六级刑鞭。”
“不错,基本功还在。我当你是十几年的训练喂了狗,还要重新教。”刘言和他主子一样,格外喜欢狗。
白季此时已经被吊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刚才硬撑着报完了刑鞭种类,就剧烈咳嗽了起来,吐出一口淤血。
刘言示意刑堂的人将白季从上面放下来。
“绞丝鞭五级刑,三十,鞭前胸。可有异议?”
“罪奴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