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要一段时间才开始，尽管不想拿着捏着端架子，周扬也不打算早早到场让人家当猴看。
金大中的架势，让周扬总算有了一种老子不是普通人的认知，这样前呼后拥的，要闹笑话的，他都觉得羞耻。
电梯门一开，王大状便凑上来说，“卢女士正在会议室，小冯陪着，周先生要不要去看看？”
他瞪了王大状一眼，心道，狗日的，你个浓眉大眼的原来也是个憋着坏水的蔫吧货，不声不响的反倒比董齐还会戳人的肺管子。
金大中还像是个愣头青一样，帮着开门，要把周扬推进会议室，连王大状抻他的衣角都没反应过来。
好在到了门口，柳元和许大志伸手把金大中拦下了，他也知道轻重，对柳元和许大志这样真正的心腹不敢得罪，只能讪笑一声，万般不舍的松开轮椅。
等周扬自己推着轮椅进了会议室，王大状难得拍他的肩膀戏谑道，“你小子真够愣的，这里边安全得很，少操闲心，到楼下转转，看看杰夫有没有没看顾到的地方，你帮帮忙去。”
金大中息了听门缝的心思，苦着脸下楼，瞥见柳元和许大志都避嫌似得离那扇门远远地，他为刚才的举动后悔不已。
周扬一进门，本来还和卢月芳有说有笑的冯安立刻站起身来，问候道，“周先生您来了，喝点什么？”
卢月芳倒很淡定，抿着嘴笑呵呵的一言不发。
“咖啡！”
冯安张张嘴，周先生可没有喝咖啡的习惯，一直以来会议室都没准备，她建议道，“茶也不错，王先生上次去欧洲带回来的红茶”
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愣，他平时觉着冯安这小姑娘挺机灵的，周扬面无表情的说道，“今天想换换口味，就咖啡吧。”
要不是卢月芳正看着，他都想拎着冯安的后脖领冲她耳朵大喊，快点，跑起来，咖啡，是咖啡就行，速溶的都无所谓。
冯安跟卢月芳点头致歉，低着头往门口磨蹭，死活也想不明白。
等门再关上了，周扬才松了一口气，抬头望过去。
许久多没见了，他如何也不能把眼前这个卢月芳和记忆力那个卢月芳的影子扒拉到一块去，她善良、独立、聪明，唯独没有眼前这样的气势迫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你来了怎么事先不打个招呼。”他清清嗓子，干巴巴的开了个话头。
“有什么区别？我不打招呼你不也知道了？更何况姜子哪有胆量瞒着你。”她语气里的撒娇和埋怨一闪而逝，接着又关心道，“听说你出了车祸，不要紧吧！”
“差不多好透了。”她是关心他的，他一厢情愿的以为。忽然间两人似乎没什么可谈的了，他压着心里的别扭，颤声问道，“卢果还好嘛？”
那是他的闺女，他怎么会不牵挂。
“能吃能睡能喊，皮实得厉害，我跟大姨两个人有时候都看不住。让大姨惯的厉害，连姜子都不怕。”提起闺女，她的表情总算软和几分，回想起单亲妈妈的不容易，可闺女会叫妈妈，会迈着小短腿到处乱窜，再多的苦似乎也值得了。
不怕姜子才是正常的，姜子总算还识趣，若是让周扬知道姜子吓唬他闺女，有他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