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混过的,痛打落水狗是大伙都愿意干的,没难度还长威风,何乐而不为?

    闫大强根本没心思搭理他,敲开了车窗关切的问道,“三哥,没出啥事吧?”

    周扬眼睛都没睁,嘟囔道,“屁大点事,都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

    他不敢当真,也不敢违背周扬的意思,最终留下几个靠谱的兄弟等着。

    见他还没走,周扬问道,“你还赖这干啥?”

    闫大强憨憨的,说道,“人多点安全。”

    “少扯犊子,盼着点我好吧,我在这等一会老许,你赶紧带着你的人撤,乱哄哄的像啥?怕别人不晓得你弟兄多?”

    “都是酒店的员工,倒班呢,闲着也是闲着。再说这就你跟小文,我咋放心。”

    他对闫大强这样死皮赖脸的无赖性格,没啥好办法,也是一个愣头青,当初可是连骆秘书都敢下狠手揍的混不吝,认死理之后,说不通的。

    “你爱等就等着,懒得理你。”他又看着赵正文,当初让赵兰香管教的服服帖帖,恨不得把脑袋缩到裤裆里的受气包现在也威风了,真他娘的诡异,“刚才我对烂明收的那些话,你别以为跟你没关系,爱红姐说的不错,你看看你认识的这都是啥人?”

    “三哥,我真冤枉,对天发誓,我真不认识这号地痞流氓。”他最受不得周扬的冤枉,这几年,周扬一直是他心里的偶像跟榜样,是亲姐拿来教训他的样板,只是差距太大,如今他已经不期盼着追上周扬的成就,他晓得那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就连王卫红也是他高山仰止的存在。

    到底是关系近,赵兰香又是周扬的嫂子,赵正文勉强也算作他的小弟,出门在外,大人不在身边,他管教两句算不上狗拿耗子。

    “魔都这个地方,的确出过大流氓,黄金荣、张啸林,就连杜月笙撕下‘义士’这个遮羞布,本质上也是个流氓头子,但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没有那样的土壤,晓得不?

    风光不单单这一种途径,向卫红哥那样不也受人尊敬?连市里领导都要亲切接待的,不比当流氓混混来的舒坦?

    你又这样的好机会,跟在卫红哥身边多学多看,让你姐省点心,晓得不?”

    他斟酌着,又语重心长的说道,“倒退五十年,如果是战乱的时候,能混自然是能耐,那时候社会是无序的,国府无能,管不到。现在时代变了,你还猪油蒙了心想做大流氓头子,只有吃花生米这一条出路。”

    建国以来已经没了大流氓的生存土壤,当然小打小闹的地痞什么时候都杜绝不了。如果真要抬杠,那也只有五常这样的体量,能称之为另一种意义上的大流氓。

    毕竟严格意义上,国际社会看似有国际法和条约的限制,但说到底也是无序的,明眼人都晓得,联合国并不是因为五常而存在,而是五常要他存在,所以他存在。

    礼不下小国,刑不上五常,虽说有调侃的意思,但未必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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