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杀他的,可他就像你的看门狗一样,无时无刻的守在你门口,不杀他,我怎么杀你啊!”对于曾经很是关照自己的郝运来,从他介绍自己只是飞云寨婢女的那一刻,赵茵下手时便再没有一丝手下留情了。
谢铁阴沉沉地望着她,见她得意的扬起了下巴,顿时怜悯般好笑了起来:“赵茵,来见你之前,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可现在我不想了,因为我突然发现,有些人活着,原来比轻易死掉更痛苦。”
赵茵便是在这人间痛苦活着挣扎的人,她想等一个解脱,刘梵没给她,谢铁也同样不会给。
而这句话,足矣将一直强装坚韧的赵茵击得溃不成军。她脸色渐渐苍白,眼底竟闪过了一丝恐惧。
谢铁捕捉着她那丝恐惧,淡漠道:“其实我跟你一样,从不喜欢红衣。”
当年喜穿红衣,不过是觉得那个颜色,可以掩盖鲜血,仅此而已。
若是方才赵茵还能要强的撑着,此刻好似被击溃了一样,直接跌坐到了地上。谢铁冷眼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抬手抚了抚她额头的散发,嘴角也渐渐露出了抹杀意:“我不要你的命,但我要你偿还你所欠下的命。”
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是谢铁对她最后的仁慈。
“啊!!!”
她话音刚落,赵茵便痛苦得大叫了一声,旁边跪趴在地上的婉心听得心惊,抬头望去,她家娘娘正捂着眼睛痛苦大叫,她正吓得也要跟着尖叫出声时,亲眼见到那位传说中的紫衣侯捏着一根簪子,狠狠的挑出了她家娘娘手筋。
看着眼前可怕的一幕,她连想晕的本能都不敢有了。
谢铁摸出一枚止血药丸塞到赵茵口中,起身将那根带血的簪子丢到婉心面前,见她吓得直哆嗦,轻声冷道:“照顾好她,我会告诉皇上一声,她若死了,你的九族也不用留了。”
闻言,婉心趴在地上抖得更厉害了。
赵茵痛苦的躺在地上,一脸鲜血,两只手无力的垂在两侧,有些癫狂的大叫着喊:“谢铁,若有来生,我不稀罕你救了。”说完,便一口咬断了舌头。
见壮,谢铁讥讽得冷笑了声:“咬舌自尽不过是戏折子里的桥段,你还当真了,真傻!”
赵茵也好似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一般,痛苦得蜷缩在地上啊啊大叫,奈何舌头已经被自己咬断,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天道轮回,因果报应,谁也逃不过…
离开皇宫后,谢铁回到谢族中接出了女儿,将女儿送去了被扣留在长安李府的卫夫人那里,一番道别后,也于当日日夜兼程的赶去了邺州,张实秋同路去了南境。
一月后,她以最快速度集合邺州十万傅家军赶到北境时,得到的却是上官透战死的消息。
据悉,当然镇北王等人赶到的前一日,敌军再次攻来,军中领兵将领都已死伤大半,无奈之下,上官透只能安排好后路,自己亲自带兵迎敌,拼杀了一日一夜后,疲惫的他与将士们皆战死于黄沙溪畔对岸,首级还被拓跋影取下,挂在了他们的旗帜上。
卫辞到后曾带兵想夺回他的首级,然而羌军像是故意想借此羞辱大启一般,派了大量士兵守着那头颅,只要有人来抢,立马就给被射成刺猬,根本靠近不了。
主帐里,谢铁和韩伯一同走了进去。
“王爷,谢铁愿请命做先锋,夺回上官少将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