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的不相信让阿真叹一出口气,指着地图说道:“其实硬拼的话我的胜算也很高,诈过乌兰巴托,就有十万兵马了。然后直逼临潢后,有二条路可以供我选择。”
顺着他的手指往那张鬼画符看去,蓝倪儿若有所思道:“说来听听,哪二条路?”
“你看。”指着临潢,阿真讲道:“我大军逼上临潢,必造成你们金辽各地压力,前方两帅不得不派兵马来援,等到哪时,你们金辽不仅要浪费大量、财、物、力,还得惶惶不可终日。”
“你太有自信了吧。”蓝倪儿轻啧。强做镇定道:“区区十万残兵,就能让我金辽如此吗?”
见她还装白痴,阿真斜眼鄙视道:“我说母狼,大家都是聪明人,害怕就害怕没必要还做出若无其事这虚伪之举吧?”
蓝倪儿措败之极,抿嘴询问:“第二个选择呢。”他说的没错,如这区区十万残兵是在外面,根本就不算什么,可这十万兵马却在自已窝乱捣乱搅,且主将知谋高超,别说逼到临潢,恐怕现在她金辽子民们已然惶恐不安了,谁知道这批直捣肺脏的敌兵会突然出现在哪里?
“第二个选择,就是强攻上京,擒住你们圣上。”
“上京有近五十万御卫,攻上京是找死。”蓝倪儿立即反驳。
“不!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阿真摇头道:“因为有你,所以临潢不难破,破了临潢后,我命三万兵马死守临潢,率其余兵马直奔上京。”话落,眼一眯道:“老样子,焚城。”
远在千里的大量兵马最快也得三天才能抵达,少量兵马前被临潢阻挡。蓝倪儿细想一番,惊骇道:“你这可是自断后路之举。”
“无路可退,兵将就会不顾生死奋勇与城池共存亡,且我七万兵马奔袭上京,一日便可将上京城烧成灰烬。”
“我上京仍有多于你十倍御卫,如我御卫杀出……”说到这里,蓝倪儿凝看抿笑的他,下面的话嘎然而止,抽气惊道:“你要在上京上演一出镇州的戏码。”
见她通了,阿真眯笑点头。“没错,突然出现的敌军如神兵乍现,就算主将能临危不乱,也很难去想到这一点,而且我会选择在夜晚突袭,成功率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难道就没办法了吗?蓝倪儿杏目大瞪,恨捶石阶骂道:“可恶,你太阴险了。”
“这不叫阴险,叫计谋。”她这副措败模样,令阿真嘴角轻轻上扬,用肩轻撞了她一下道:“怎么样?母狼。”
战局瞬息万变,他能不能得逞是未知数,可单听了就觉的好危险,圣上、所有王族、贵族皆在上京,如上京一个所料不到,那她金辽这个大好局面,就得因他重洗,最后还不得不降于他软弱羊国,两权相害取其轻,与他作交易,不须要考滤,可……
“你很聪明,非常的聪明。”蓝倪儿真心夸赞他,叹气摇头道:“如你回到夏周,对我金辽会无比威胁,日后必让我们极度头痛。”
“伴君如伴虎,我不想当官,也不想去理这些纷纷扰扰事情。”轻摸着自已脑袋,阿真幽幽叹道:“我的愿望很小,娇妻陪伴在身侧,从此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这样无忧无虑过完一生。”
这番话令蓝倪儿抿笑轻骂:“胸无大志。”
“这叫先见之明。”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奴隶社会耶,一个弄不好,自已死不说,还得抄九族,他林阿真脑袋又不是被门挤了,会去奴颜婢膝伴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皇帝老儿?
“是吗?”蓝倪儿轻蔑反问:“既然这样子,你为什么孤身闯进我金辽腹地。”
“这是道义使然,知道我的岳丈、大舅子正在受苦,我还能安然过日子吗?”话落,阿真老大不爽狠瞪她。“还不是你们金辽,没事把我岳丈、大舅子抓了干嘛,如你们当时把事干干净了,我能来吗?”
“照你的意思,错皆出自我金辽?”蓝倪儿咋舌了,竟然有这么厚脸皮之人,明明是他自个儿来的,还搞的仿佛是她金辽逼的他不得不来杀人放烧一般。还有,眼前这人也太不是人了吧?巴不得岳丈、大舅子早死早超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