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不让她进。
叶采言只得再让侍卫传话:“替我转告胥小郎中,定要看紧小庆。”
侍卫不多时又带了胥澎的回话出来:“胥大人说,姑娘放心就是。”
是夜,叶采言睡得极不安稳,噩梦连连。
梦回当夜,她死在城门边,魂魄飘荡进皇宫,她看到了长姐。
长姐被困冷宫,终日以泪洗面,怀了七个月的小皇子死在腹中,没多久她也抑郁而终了。
眼前画面斗转,她到了荒无人烟的南境,地上是累累白骨,在白骨尽头,立着两座坟茔。坟茔前没有墓碑,可她知晓,那里躺着的是许久未见的爹爹和……从小爱舞刀弄枪的二姐姐。
他们死了,都死了。
她跪在墓碑前,唤他们的名字,却再没一人应她。
很快,白骨不见了,坟茔也不见了,她站在青山绿水间,听到有人在叫她。
“叶三姑娘。”
她一回头,看到了楚凌。
是奉诏离京就失去音讯的楚凌。
他没死,他还活着!
叶采言跑过去:“你以前说,若我有事不明可写信问你,我写了,你为何不回?”
梦中,楚凌抱了她,似在她耳畔说了什么,可她没听清,再要问时他已经不见了。
叶采言抬手,只见回抱过他的手上一片粘腻,全是血。
是楚凌的血。
“姑娘,姑娘?”
猛地从梦中惊醒,叶采言只觉周身凉沁沁的难受:“怎么了。”
“天已大亮,奴婢见您似乎梦魇了,就唤了您几声。”
婉碧拿了温热的帕子给她擦额头冷汗,许久她才好些:“做了个噩梦,不妨事。”
叶采言用过早膳,趁长姐不注意,又偷偷溜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