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结束,两人从跳楼机上下来。
韩闻一蹦一跳的感觉自己还能再玩个百八十回,谢知言却是小脸煞白,好像下一秒人就要昏厥过去了。
看他紧皱双眉拼命吞咽口水的样子,谢之权赶紧上前搀扶住谢知言。
察觉到身边人的不适,兴致冲冲想去下一个项目的韩闻收敛了两分,看着谢知言问道:
“你第一次玩诶??”
谢知言靠在谢之权的肩上,努力压制下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没理韩闻。
“去帮我买瓶水。”
谢之权轻轻顺着谢知言弓起的背,将韩闻支使开。
“实在难受要不然带你去公厕吐一下?”
“没玩过怎么不说,反应大成这样。”
将谢知言扶到长椅上坐着休息,谢之权才无奈地说道。
谢知言背靠着长椅,脸上依然毫无血色,他抬头看着谢之权,黑眸湿漉漉的,眼角还有些下垂。
他有点委屈。
明明是她把他丢给韩闻的。
“还很难受?”
谢之权见他仰着脑袋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她,泛白的唇角下拉着,整个人气息格外低迷。
他就像一只受了欺负却只能把满腹委屈咽回去的大型犬,可爱的耳朵耷拉下来,明明看着主人的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下一秒就能掉出泪珠来,偏偏就是要憋着什么都不说,让主人挠破头地猜他怎么了。
谢之权伸手抚着他柔软的头发,揉了揉。
“下次不喜欢的或者是不想做的,那就说出来,不管你面对的那个人是谁。”
“没有谁有资格能够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明白吗?”
她坐在谢知言身边,耐心地告诉他他一直做不到的事情。
要学会拒绝。
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是你不愿意,哭着喊着都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