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你没事吧?”祁浅有些哭笑不得。
江雪有些尴尬得保持着头发被牵扯的姿势,今天早上这已经是第五次头发被这些灌木挂住了,他想弯腰下去打理,但动作间有些犹豫,每次他都要抽很久才能将头发抽出来——这也是为什么一上午只耕了这么几分地的原因了。江雪想自己要不要用刀将头发斩断算了。
头发太长也不是什么好事啊,祁浅蹲下来替江雪小心地将卡住的头发弄出来。因为怕把江雪扯疼了,所以动作很轻柔。
江雪没有想到祁浅会亲自帮他理出来,但是心里又遏制不住地喜悦,看向祁浅的目光是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柔情。
“好了。”祁浅自得地拍拍手,“以后就不要在有灌木类植物的地里干活了。”
“啊。”江雪忍不住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因为本丸的灌木类植物占了很大的比例。对于他这么一柄热爱耕田的刀来说,简直就是噩耗。
“我可以用灵力在左文字家附近开一片田地。”祁浅已经有了面对左文字三兄弟面瘫脸的经验了,光是看眼神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当下笑了笑。
“对了,我听宗三说小夜最近常常被梦魇所扰。”祁浅聊着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但是他也并没有让刀安眠的能力,想来还是要两个兄长多关注他,“我把你们家最近的番课取消了,你和宗三带着小夜在新开的田地种种花吧。也许有了你们的陪伴,他会好一些。”
听主殿提起小夜,江雪也是一脸忧色,听主殿这么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走吧。”
正当祁浅带着江雪离开田地去左文字家的院落时,“哈!”,突然旁边的树上掉下一个白色的影子,祁浅吓了一跳。
江雪反射性挡在祁浅身前,“哈哈哈哈!”两人定眼一看,竟然是鹤丸国永。
“是不是个不错的惊吓啊!主殿!”鹤丸笑嘻嘻地倒吊着做了一个鬼脸。
“鹤丸殿!”江雪一向平静的脸居然隐隐有了怒意,倒不是生气鹤丸的恶作剧,而是鹤丸就在树上而他却因为放松警惕没有察觉。
因为身处在本丸中,因为厌恶战争,就失去警惕性了吗?
“主殿要领江雪殿去哪里呢?”鹤丸眨了眨眼睛,从树上翻了过来,“抛下我一个人做田当番真是残忍呢。”
“你看上去也不像认真干活了的样子呢。”祁浅微笑着吐槽。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鹤丸笑着打哈哈。
“不过,你也可以跟过来。”祁浅弯了弯眼睛,“有件事……的确需要你帮忙呢。”
“诶?”
“这可真是……一个大大的惊吓啊。”鹤丸目瞪口呆地看着江雪从床底扯出了一个布袋,里面都是些暗堕的刀剑,再看见祁浅让其中暗堕的鹤丸国永化形,最终面前出现了一个除了色号各方面都和他一模一样的鹤丸国永。
“呵,另一个鹤丸国永么?”黑鹤讽刺勾了勾嘴角,现在看看面前这只纯白的鹤,简直像透过镜子看见以前的自己……说不上什么滋味,但他莫名想要撕毁这愚蠢的样子。
“你这什么语气啊!”鹤丸瞪大了眼睛,怎么这只鹤丸对他满满的嫌弃感,难道他暗堕以后这么讨人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