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咎施施然走下楼,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特助早就拽着管家避难去了,管家拉上谢纯,剩下的保姆一看管家都跑了,他们也赶紧的。
于是拔萝卜带泥,跑了一整串。
没人提醒,也没人敢提醒。
严咎拉开椅子坐下:“早。”
严家的早餐一贯丰富,种类也很多。
谢瞳吃到豆浆都凉了,撕油条往里面泡,从他的背部轮廓可以看出来,他撕的仿佛不是脆生生的油条,而是严咎的脑袋。
严咎走路飞快,已经坐在他对面喝豆浆了,见他只撕了半根,说:“剩下半根给我吧。”
“嗯。”谢瞳垂眸,把半根油条递过去,“对了,刚才管家他们跟我说起梦游——”
他故意说话只说一半。
严咎刚刚还在心里夸谢瞳真是勤劳能干,自己想要什么,他就像只小蜜蜂嗡嗡地送过来,这半根油条比市中心一块地的份量重多了。不过,听了这句话后,严咎瞬间提高警惕。
谢瞳波澜不惊地说:“我突然想起来,以前也有类似的经历,只是没想到那叫梦游,我还以为他是故意的。”
严咎问:“以前?还有谁梦游?双胞胎还是小纯?”
那得请医生好好治一治。
“不是他们。”谢瞳十分淡定地摇头,“就是以前,我和别人住在一个房间,晚上睡得浅,就有人……现在才知道那是病,是梦游……”
他偷偷瞄严咎的脸色。
严咎的头顶上,瞬间闪过一抹惊心动魄的绿。
大好青年,未婚先绿!?
谢瞳继续四平八稳地说:“虽然被占了便宜,但也不能怪他,人总会生病。”
“他是在耍流氓!那个畜牲!”严咎出离的愤怒了。
原以为那天在宠物医院给自己留下深刻心理阴影的一吻是小馋猫的初吻,结果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那香甜的小舌也被人嘬过了!?
谢瞳眨了眨眼,黑白分明的眼睛亮如玻璃,很无辜,很单纯:“是吗?可刚才,我明明听他们说……”
“那些都是骗人的!是我让他们瞎编的!”严咎愤怒地攥紧拳头,他就该知道他的小馋猫还很年轻,社会阅历不够,平时那些成熟稳重都是伪装,非常容易轻信坏人的花言巧语!